“哈哈,王首腦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未必不存著刺痛這位貴人的心思。畢竟,如此多年,正道都未能滅除該魔氣,甚至多的時候都找不見它的蹤跡。”
“但那貴人卻並未生氣也未與他計較,隻是道,並非是上古魔氣,是她有一個要消滅的人,那人身上覆著魔氣,刀殺不了火除不去,術法更是拿他毫無辦法,倒唯有他自己身上的魔氣能傷他一二,叫他自身愈合速度變慢,但也依舊無濟於事,還是得需要有大量的數以萬倍的魔氣集中起來才能一次性徹底殺死他。這也是她來這裡請製這種法器的原因。”
“說實話,聽她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明白了。身為光鮮正道人士,與沾染魔氣之人有所關聯,確實是無法從正派法器鋪定做此法器的,多少會讓人有所懷疑,因此也隻能尋找如此正邪都接的地下組織,而該組織也不敢將此事聲張,因為本身地下製器組織也是一樣見不得光的。”
“而她話一出口,王首腦就看向了她身後戴帷幕的孩子。”
“我當時餘光瞧見首腦的視線瞬間也想到了什麼,”常足笑了笑,“不瞞你們說,我當時真的沒出息得抖如篩糠,隻差原地給跪下了。那貴人與王首腦交流的時候開了禁製,而我當時沒被屏退,自身也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就也站在了禁製裡,那時我發抖的時候,那貴人瞧了我一眼,我敢肯定,如果沒有王首腦的庇護,沒有他及時開口向著我說話,那貴人一定會當場將我殺死。”
“所幸王首腦說我忠誠,也量我沒什麼膽子,就叫我撤下了。”
“我當時離開的時候,鬼使神差又往後瞧了一眼,恰瞧見被幾位正道修真者包圍的孩子摘下了帷幕,他約莫8、9歲,容顏美得近乎豔麗,相貌極佳,那帷幕原也是個遮擋類法器,他摘下後,身上魔氣衝天。”
……
常足還在說著,不知什麼時候,柳依雲扭頭去瞧,卻發現薑淮已經離開了。他像是聽厭了,午後微風正好,他在長廊裡找了個位置沐著陽光看風景。
柳依雲收回視線,恰聽見常足講:“後來,聽首領們言,那孩子不像是自然出生的孩子,他更像是被製造出來的,他們懷疑那貴人是將那孩子製成了充滿魔氣的樣子,叫他憑空掌握了不少術法,無端提升了不少修為,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這孩子瞧著並沒有修過行,本身卻擁有如此高的修為能力和近乎強力到讓人感到恐怖的治愈能力。”
常足下了個定論:“他完全就是個怪物!”
“首領們也覺得,那貴人之所以要定做吸納那孩子本身魔氣的法器,以求吸收到極限程度膨脹數萬倍施加於那孩子身上,一方麵是為此叫法器及時吸收那孩子的魔氣掩人耳目,另一方麵是那孩子實在太強,他的實力和身體恐怖的愈合能力大概率已經超出了那貴人及其所屬宗門能控製的範圍,因此她才想製作如此法器,為打壓控製那孩子的同時也是做足了準備,若那孩子當真是無法繼續再被操控,就用此法器將他徹底滅除,以絕後患。”
常足苦笑:“若是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那肯定是感到驚恐想要及時遠離,並不想沾上一絲一毫的關係,有些人性的還會想辦法把這事通報給其他正派。”
“但,我們這個地下組織是見不得光的,而且,王首腦他們,居然對此也產生了興趣,他們第一時間第一反應是想將那孩子搶過來,自己操控住,但後來理智下來,他們又覺得沒必要因為這種事情得罪一個強勢的名門正派,如果想要一個這樣的孩子,他們可以自己造。”
他眼神閃爍:“所以,從那時起,他們就想人為的研究製造出這麼一個孩子。”
“因為我實在倒黴,無意卷入了王首腦和貴人的談話過程,首腦事後就又將我叫了過去,讓我去觀察那貴人平日裡是怎麼對待那孩子的,佐以記錄,以此作為以後的研究方針。當然,這件事非要叫我去做,也不乏有敲打警示我的意思,叫我明白自己的立足點和地位,聽到了不該聽的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就要安分守己,彆起旁的什麼心思。”
常足歎息一聲。
“因為那貴人要在附近停留幾天,許是首領他們將此事與貴人已經提前通過氣了,那貴人便沒有驅趕我,如實地向我展示了平常是如何對待那孩子的。”
“喝藥、鞭打、切割、解剖、欺騙他自我使用法術用魔氣侵蝕自身,”饒是現在的常足也低了頭,歎了口氣,下意識用手揉了揉山根,像是頗為疲憊和不忍,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著道,“以及饑餓、吊刑等諸如此類其他各種折磨他的方法,不可枚舉。”
他停了須臾,慢慢地用了一個詞概括:“觸目驚心。”
他歎了口氣:“我後來將所看到的這些方法都記錄了下來,交給了首腦。”
“首腦召集其他各層次的首領們一齊做了探討,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孩子是由於本身體質特殊,再加之一直處於壓抑崩潰被迫害的狀態中,為了拚命生存而不斷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