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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綰哽了一下,雖然她這次回京,早就聽說昭王紈絝的名頭,卻沒想到他如今不要臉得這般光明正大。
沈玦似乎是懶得再同她多說,隻對著那些黑衣人微一揚下巴,繼續道:
“你的簪子本王出雙倍的價錢買回來,那發簪是故人之物,本王勢在必得,姑娘還是自己掂量掂量吧,還有,以後莫要再出現在菀菀麵前,惹她不快。”
說罷,他轉身便要離開,而那些黑衣人也朝著江綰一步步逼近。
江綰錯愕道:“故人之物?”
這發簪是當年沈奕送給她的,後來江家被抄,這些東西都流落在外,難不成沈玦說的故人就是她?那為何又要買來送給陸菀?
沈玦側首,目光悠悠停回她身上,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似是不明白她為何會有這般反應。
他重新轉回身,饒有興致地看她,“難不成姑娘與這發簪也有淵源?”
沈玦的姿態十分散漫,嗓音也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然而盯在江綰身上的目光卻格外犀利,似乎能將人洞穿。
江綰垂下眼簾,借著整理鬢發的功夫遮掩住眸中神色,嬌笑道:
“王爺說笑了,不過是一支發簪而已,能有什麼淵源。”
說著,她將發簪拿出來,遞到沈玦麵前,雙眸深處閃過狡詐笑意:
“既然王爺說這發簪是故人之物,便全當是奴家買下來送給王爺的,還望……王爺莫要忘了奴家才是。”
江綰的手很美,皮膚滑膩瓷白,手指纖細修長,抬手時袖子滑落,露出一截瑩白脆弱的皓腕,瞧著竟是比她手中的羊脂白玉還要溫軟細嫩。
沈玦視線在她手上定了一瞬,伸手去接那支發簪。
然而就在他將要碰上發簪的一瞬間,江綰唇畔輕勾,玉簪便擦著他的指腹墜了下去。
玉石相擊的聲音清脆的響在無人的街巷,滿地碎玉恍若打散的星光。
沈玦幾乎是在一瞬間便冷了臉,狠狠掐住江綰的下頜,骨節因用力而泛白,“你是想找死麼?”
劇痛從江綰的下巴上傳來,她盯著男人的眼睛,雙眸中沁出水霧,卻忽然綻放出一個燦若桃花的笑來,嬌聲嗔道:
“王爺,疼。”
她的嗓音婉轉柔媚,水遮霧繞的雙眸含笑含妖,豔如玫瑰的紅唇勾著一抹好看的弧度。
仿若天生便有一副妖嬈的媚骨。
手底下的皮膚過於細嫩,沈玦舌尖頂過牙齒,眼眸微眯,看了她良久,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笑:
“本王突然有些好奇,你這幅好嗓子在榻上叫起來,是否也如方才那般動聽。”
江綰笑著指了指他的手,“王爺先放開我再說。”
沈玦冷嗤一聲,猛地鬆開她,接過一旁黑衣人遞來的帕子,慢條斯理擦過手指,懶洋洋道:
“這次便罷了,不過一個簪子而已,若是再有下次——”
沈玦抬眼看她,“本王雖不打女人,卻有的是法子折騰。記住本王說的話,今後莫在陸菀麵前出現,她若不快,本王便讓你更不快。”
江綰掩著帕子輕笑,嬌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