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在王爺麵前出現麼?”
沈玦鳳眸含著玩味而輕浮的笑意,夜風吹卷起他的墨發和紫袍。
他緩緩俯下身子湊近,慵懶的語調拖出一種強烈的儇佻,低低道:
“若是有緣,說不準日後你我相逢在哪張榻上也未可知,畢竟姑娘這身段,著實讓本王動心。”
沈玦一瞬間的湊近帶過來一陣獨屬於男人的侵略感,江綰下意識想要後退,卻生生忍了下來,故作嬌羞地低頭,笑容嫵媚:
“那奴家便盼著那日。”
沈玦收攏臉上笑意,又深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他身後的黑衣人見他走了,也都訓練有素地各自分散在夜色中,未發出半分響動,仿若從未出現過一般。
片刻後,巷子裡再度恢複安靜,似乎連空氣中激蕩的熱浪都冷卻了下來,因而主街上的喧嘩和熱鬨便更加明顯。
江綰默默蹲下身背靠在牆壁上,雙手捂住了臉。
本以為經曆了從前的一切,自己早就什麼都不在意了。
可今日看到陸菀時,她想起自己曾經也是眾人口中的姣姣明月,心裡還是不受控製地泛起微微刺痛。
方才沈玦為了一隻簪子對她冷眼相對的時候,江綰忽然想起了三年前。
彼時她和沈奕剛剛確定彼此的心意沒多久,有一次宮宴結束後,宮女過來悄聲對她說,宜妃在偏殿候著,想跟她說幾句話。
宜妃是她姨母,她不疑有他,便跟著那宮女走了。
然而進到偏殿,她才發現等在偏殿裡的人是沈奕的九皇叔沈玦。
江綰立時警覺起來,轉身便要離開,卻不想被沈玦先一步攔在了門邊。
江綰蹙眉,冷冷看向他,“皇叔這是要做什麼?如此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讓人看到,成何體統?”
那時候的沈玦還沒有如今這般浪蕩,卻比現在多了幾分陰翳和偏執。
他居高臨下睨著她,眼底翻滾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咬著牙從齒逢裡擠出一句,“怎麼,江姑娘當了女官,攀上奕兒的高枝,就忘了當年同本王在揚州的一切了麼?”
江綰撇開眼,神情淡漠而倨傲,“皇叔慎言,臣女與皇叔在揚州並未有過什麼。”
“皇叔?”
沈玦輕笑,眼裡滿是興味。
背後一門之隔的院中開始有人聲經過,江綰心急,猶豫了一下,還是不顧男女大防上手推了他想要離開。
然而手剛觸到他,便被他抓住狠狠一扯,而後他便將她壓在懷裡強吻了過來。
當時她和沈奕尚且還隻是牽過幾次手,而她自視甚高,又是官身,身旁之人對她從來都是客氣且仰慕的,她還從未被人如此輕薄過。
男人溫涼的唇瓣壓過來的時候,江綰甚至被嚇到忘了反應,任由他強硬地撬開她的唇,蠻不講理地占有她的氣息。
過了半晌,門外聲音愈甚,她才反應過來。
氣急了的她狠狠咬了他一口,這才得以從他懷中解脫,順便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