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1 / 2)

月落春枝 南樓載酒 5620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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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玦彆開頭去,輕咳一聲,“你以為這般,本王就會改了主意再度與你合作?”

“王爺倒也先彆急著將話說這麼絕,讓我猜猜,王爺今日定然是去了陸府吧?”

江綰已經將手收回,順帶拿了桌上的茶杯。

沈玦不置可否,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江綰輕嘬一口茶,慢悠悠道:“王爺當真會享受,這明前龍井入口清甜回甘,果然是上品。”

見沈玦看過來,她才掩唇嬌嬈一笑,繼續說:

“陸小姐定然身體不適,再然後,她對你示弱,找出各種借口讓你殺了顧翔,我猜的可對?”

沈玦一聽她提起陸菀,不由蹙了蹙眉,語氣裡滿是警告意味,“本王說過,你最好少打菀菀的注意,你這種女人,不配提起她。”

她這種女人?

江綰舉起茶杯送到嘴邊,掩住唇角一抹自嘲的淺笑。

確實,她這樣的女人如今在外人看來就是最低賤的青樓女子,生的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妖媚又下賤。

“王爺覺得,我一個青樓女子,有什麼本事能打陸府千金的注意?先前那個簪子不過是個誤會,王爺還要因為那件事對我防範到幾時?”

沈玦嗤笑,“本王可不覺得你是善類。”

江綰嬌笑,語氣曖昧:

“可是王爺也並非善類不是麼?王爺至少該相信,我不會害你,你明知道這其中是陷阱,卻還要為了陸姑娘往下跳麼?”

顧寅之被調去禁軍,看似是得了貴妃賞識,比他在城防營升遷了不少,且調去的還是守衛皇宮的重要職位,然而現在的禁軍早同幾年前的有所不同。

如今的禁軍在這幾年間早就被各方勢力安插得成了一盤散沙,權利甚至還不如城防營,顧寅之過去也不過是明升暗降。

想來魏貴妃已然有些忌憚顧寅之,而讓顧寅之繼續忠心耿耿為她效勞的最直接方法,便是借沈玦之手殺了顧翔,讓顧寅之因仇恨,成為她手中最利的刃。

就是不知,顧寅之和魏貴妃之間到底生了什麼樣的嫌隙。

江綰用杯沿在沈玦的茶杯上碰了一下,對他舉了舉杯,“我都能想到的這些,王爺如此慧眼如炬,能看不出來麼?還是王爺當真蠢到為了陸姑娘甘心放棄眼前的機會。”

魏貴妃是沈奕的生母,陸菀這麼做,無異於是在偏幫沈奕。

沈玦神色冷了下來。

他將她碰過的茶杯舉起,勾唇冷嗤一聲,反手將茶水緩慢傾灑在了地上。

水漬飛濺,沈玦語氣中浸滿涼意:

“這不是你該過問的,若是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那你現在可以走了——”

沈玦將茶杯放回桌上,“咣”的一聲脆響。

“趁著本王還肯給你離開的機會。”

月亮隱進雲間,遠處隱隱響起更夫的打更聲,一下一下,低低地從黑暗中蔓延開來。

男人薄唇緊繃,不笑時,眼底的冷意仿若寒潭,帶著上位者所獨有的肅殺和壓迫感。

江綰迎著他的視線盯向他,一直掛在臉上的嬌嬈笑意也淡了下來。

半晌,她垂首,摸了摸左手腕上的玉鐲,語氣淡淡道:

“可王爺若是當真不在意被陸姑娘利用,而放棄本應得到的,又怎會偷偷在府中供奉生母嫻太妃的牌位——唔!”

江綰話音未落,便感覺一股淩冽的風襲來,緊接著脖頸上一陣冰涼的刺痛,身體被男人死死釘在了搖椅上。

男人的麵色陰沉得可怕,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手底下匕首猛然用力,毫不猶豫刺破江綰頸側肌膚。

溫熱的鮮血順著她白皙發亮的脖頸蜿蜒流下,如同盤桓在雪地上的赤色小蛇。

江綰秀美微顰,就聽身上的男人幾乎從牙縫中擠出的冷意,“你究竟是誰?”

“王爺這模樣,姝兒覺得自己應當是活不過今夜了?不若——”

江綰抬手搭上沈玦的脖頸,素手慢慢下移,笑意嬌嬈,“讓姝兒快//活一場再死如何?”

沈玦眼神愈發陰暗,他手中壓了力道,鮮血順著刀刃染上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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