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本王隻要稍微再用些力,匕首割破你的脈搏,你就會血濺當場,薑姝,你是第一個本王有耐性再給你一次機會的人。”
“本王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誰。”
男人氣息滾燙,說話時胸腔震顫,帶著強勢的壓迫感。
江綰毫不懷疑,若是她敢再次遲疑或亂說,他定會一刀割斷她的脖子。
江綰覺得脖間有些酥麻的涼意,收回漸漸下移的手,側頭將自己的脖頸從他刀下救出,難得正了神色:
“王爺可還記得江家,從前的江丞相家?”
沈玦看著她,眸光晦暗難測。
江綰繼續道:
“我曾受江小姐恩惠。”
“所以呢?”
“所以我想和王爺合作,送王爺去高位,替江家翻案。”
江綰自從沈玦買下她那夜就在不斷思考,她覺得以如今天子的心性,即便她找到當初江家被汙蔑的鐵證,皇帝也不會翻案,畢竟這案子當初是他金口玉言定下來的。
若想翻案,唯一的方法便是送一個想替江家翻案的人上位。
而那日馬車裡的熏香讓她覺得,沈玦多多少少對當初的江綰有一些“舊人”的情誼在。
沈玦撐在江綰兩側,居高臨下審視她良久,如有實質的目光似乎要將她看穿一般。
過了片刻,他從她身上起身,掃了眼她還在流血的傷口,扔了塊兒帕子過去。
他將匕首擦乾淨收入鞘中,指腹輕點了一下桌麵,“你就這麼確定本王會幫你?江家畢竟可是謀逆的大罪。”
“江小姐從前說過,王爺有雄心偉略,並非池中之物,王爺並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幫你自己。”
沈玦聽聞江綰曾經這般評價過自己,不由一愣,“她還同你說過什麼?”
江綰瞧見他麵上神情,忍不住在心裡撇了撇嘴,“江小姐還說,王爺生性風流且性格偏執,讓我日後見到你躲著些走。”
“……”
沈玦瞥了她一眼,嗤笑,“那你還上趕著勾//引本王?”
江綰輕笑起來,她一動作間,脖間的傷口又開始滲血,疼得她蹙眉“嘶”了一聲:
“王爺,姝兒最開始想要勾搭的人可是王天瑞,是您非要橫插一腳,還有,這傷口,回頭我定會向王爺索要回來。”
沈玦唇角勾起淺淺弧度,語氣戲謔,“本王倒是可以讓你咬回來。”
“咬?”
男人低聲笑了起來,故意拖著腔調,壓重了語氣,指了指自己的唇,“咬。”
江綰忽然反應過來,一言難儘地看向男人,“王爺您幾句話不聊騷,是不是就會死啊。”
沈玦聳聳肩,“本王說什麼了?本王可什麼都沒說。”
“王爺是什麼都沒說。”
江綰嘲諷冷笑,“是我心中不乾淨,看著王爺這般風流倜儻便心生汙穢。”
沈玦眯眼,唇角漾起弧度,眼神悠悠停在她身上,吊兒郎當地揚了揚下巴:
“本王不介意被你‘汙穢’一回,擇日不如撞日,今夜便行了那‘汙穢’之事如何?”
江綰眼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一臉嫌棄道:
“王爺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話我說到這,您自己掂量,若是後悔了,再來花千樓找我便是,但……為期三日,過期不候。”
“你除了想為江家翻案,就沒有彆的目的?”
沈玦漫不經心把玩著茶盞,“比如說,借故接近本王什麼的?”
“有啊。”
江綰原本都已經打算離開了,聞言轉過頭來,對他粲然一笑:
“不過王爺想岔了,我真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