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保持著竹馬應有的態度與距離,實則掩飾對韓奪的擔憂,“快點結束這個遊戲吧。”
“你在心疼哥哥嗎?”郝覓晨笑得很壞,繼續摟住顧子書的腰肌,“畢竟我剩了一件,他剩的是兩件。”
韓奪用手敲了一下桌麵,“最後一局,咱們全脫,所以彆廢話了,開始吧。”
原本熱鬨的人群炸鍋了似的,但是都屏息凝神起來,生怕遺漏哪一眼精彩環節。
嘈雜的聲音驀地靜寂,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荷官發牌的聲響刷刷悅耳,令人腎上腺素飆升。
三張牌發好。
郝覓晨15點,韓奪14點,追得很近的點數。
兩人的暗牌都看不見。
韓奪沒有去翻看自己的暗牌,朝荷官示意,“再給我一張。”
他怎麼能再要一張呢?14點的數字已經非常高了。
顧子書緊張地不停囁咬嘴唇,把可憐的唇肉咬得一片深紅。
郝覓晨說,“落地不起牌,咱們開牌吧。”
三個指尖準備往暗牌翻動,韓奪也要翻牌了。
呼吸,目光,心跳......全部停止。
顧子書突然發瘋了,快速抓起郝覓晨的牌撕了幾下,扔在空中喊道,“夠了,你們兩個都是有頭臉的人,怎麼這樣幼稚,玩這種低級遊戲。”
朝郝覓晨雇傭的侍應生說,“今天晚上這間屋子所有人的手機都不準帶走,我換同款手機賠給他們。”
顧少爺突然發飆使得在場的人紛紛不滿起來,尤其還要沒收他們的手機,更是令人低咒他玩不起。
可是郝覓晨摸著他的頭發說,“我糊塗了,還是你最關心我,就這樣辦吧。”
所有表示不滿的人均是一頭冷汗。
誰敢亂拍郝覓晨的小視頻,大概是想全家破產了,即使再生氣憋屈,也得打碎牙往肚子裡吞。
顧子書才不是為了郝覓晨,他急忙去看韓奪,韓奪從賭桌上拿起散落的衣衫,一言不發往出走。
郝覓晨還想拉住顧子書,被他果斷拒絕,清楚表明自己差不多也該回學校了,叫他千萬記得刪掉所有的小視頻。
韓奪冷淡得走進電梯,襯衣紐扣根本來不及係全,露出大片的冷白的肌膚。
摁了一下電梯電鈕。
顧子書喊聲等等,迎頭撲在韓奪懷裡,麵孔緊貼的是對方線條分明的胸肌,很近極近,零距離地從韓奪肌膚間呼吸那冷淡如蘭的氣息。
“抱歉,我不知道郝覓晨他居然玩得這樣過分,要是早知道的話,我就跟你乖乖回宿舍去了。”
顧子書謹慎地貼著韓奪,胸腔內的一顆心臟正在強有力地鼓動,不疾不徐,不驕不躁。
仿佛這場過分的遊戲並不能令之動容。
而後,韓奪用手指抬起了他的下巴,迫使顧少爺的頭顱高高揚起,靈氣的麵孔鋪滿期待,紅潤到清晰露出咬痕的嘴唇。
韓奪微微低了頭,眼神渙散出一種朦朧的冷光,猶如冬風封鎖大地。
他要吻我嗎?
顧子書從來沒接過吻,但片子看的多,知道男人在身體發燙,表情迷離的時候,都是急迫想接吻的時刻。
不由毫無經驗地眨動睫毛,慌亂了呼吸。
而後。
他的生澀回應,遭受到了韓奪的冷嘲。
“變態。”
顧子書從夢中驚醒,一腳踩從雲巔踩空,墜落深淵,周身浸入凍徹心扉的寒冷。
韓奪的目中再無他的身影,一片疏冷的薄潮正在急速冰封千裡。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