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躲開?”
宴瞿清的說話聲音也冷而寡淡,一般不用張口的時候,他都很少講話。
顧子書以前能忍住跟他吃一個月的飯,全虧小少爺的小嘴叭叭地能說會道。
顧子書覺得這個時候表現出任何懼怕,都不是真男人所為。
也裝著成熟道,“你早想揮拳頭打我臉了,我知道的,當初你抬起手要往死打我,最後說我太小了,打我沒意思。”
“再見你的時候,我尋思過,你遲早要把當年的怨氣發泄出來。”
腿部被打中的皮肉隱隱作痛,顧子書站得筆直,緊皺秀氣的眉宇,忍痛不做聲。
“今天絕對不會有人知道你打了我,而且事後也絕對不會有任何報道說,宴瞿清暴力的負麵新文。”
這是他虧欠他的,早該清算乾淨了。
宴瞿清的手一揮。
顧子書內心要嚇死,這一顆籃球砸在臉上,八成得腫成豬頭。
結果那顆籃球不偏不倚,蹭著小少爺鬆軟的發絲急速飛馳,然後打在雪白的牆麵間,震得浮在牆壁的粉塵撲簌簌掉落。
“顧子書,你真的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壞的一個家夥!”
紗簾掀開,露出宴瞿清幾乎猙獰的麵孔,雙眼赤紅帶淚,疾步走了過來,幾顆淚珠已經風乾了,找不到一點痕跡,隻有眼尾依舊是紅的。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弄死你。”
新生流量抓人的動作很疼,快要把顧子書的肩膀捏爛了。
顧子書一臉視死如歸。
“我今天,真的,絕對不會還手的。”
你打我一頓,咱們兩清。
趁早的。
宴瞿清氣得快要爆炸了,不知道究竟該拿這個無恥小兒該如何是好。
反倒冷靜理智了一些,凶狠問,“那個家夥,是你的新寵嗎?”
瞧顧子書一臉茫然。
宴瞿清特彆加重聲音,“韓奪,我說叫韓奪的家夥,是你最近新搭上的?”
好吧,一切的偽裝都破功了。
這跟宴瞿清腦海裡構思了五年的複仇計劃完全不一樣。
在顧子書成年的這幾年裡,宴瞿清發誓要拿到一線演員的地位,顧家在天城的背景如山不可撼動,他得成為最年輕的影帝,然後才能很好地站在名流宴會中,與花心的豪門少爺正麵對決。
這幾年,宴瞿清一直都在暗中打聽顧子書的消息,他知道顧少爺勾了不少新男人,還有未成年,都是撐不到一個月就分了,名氣又壞又騷。
宴瞿清覺得顧子書會這樣糜爛得過一生。
他的機會總是會有的。
結果這個韓奪是怎麼回事?
顧子書不想看他,被宴瞿清掐住下巴控製,顧小少爺已經成年了,做什麼都是可以的了。
“為什麼你準他吻你?”
沒錯,顧子書雖然名聲狼藉風流蘊藉,可是從不準任何小寵接觸他的身體,更彆說親吻了。
顧子書又是一臉懵。
宴瞿清要更氣了,故意的?還挺會欲擒故縱,直接點明,“我都看見了,導演的攝像機裡也拍得清清楚楚,如果你倆在窗台上接吻的鏡頭不刪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