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回憶對方說殘忍的話跟玩兒似的,宴瞿清不禁泛起雞皮疙瘩,渾身冷顫。
郝覓晨一直沒有掛斷電話,耐心等待大夫護士走後,才開口說,“喂,你......蠢貨。”
“我叫你惹怒韓奪,由他把你打進醫院,怎麼變成小書打你進醫院?你想讓小書心生內疚,然後好繼續保持聯係?”
“你是不是腦子不清醒?”
宴瞿清即使成為了當紅流量,不過是熒幕前的提線木偶,背後難逃被人操控的命運,這令他十分不爽,又無可奈何,反而問道,“你需要的東西弄到手,不是很好?”
郝覓晨利用完他跟利用一次性紙杯似的,差不多也懶得說話了。
警告說,“以後不準再出現在顧子書麵前。”
跟幾年前一樣,必須消失得乾乾淨淨。
宴瞿清也是成名後,偷偷打聽過郝覓晨的私人信息,知道此人是顧子書的青梅竹馬,表麵富家的氏族少爺,暗地裡從小就壞的偽君子。
顧子書甩掉的每一任,都沒有再糾纏過他,再加上自己被囚的恐怖回憶,屢屢想起都覺得背脊生寒。
郝覓晨十分的不簡單,令人望之生畏。
韓奪去藥店買了些雙氧水,用藥棉沾了摁在頭皮微微泛痛的地方,稍微擦拭幾下有淡淡的血紅。
神經病嗎?
突然薅他頭發?
扔掉了藥棉與雙氧水瓶,韓奪特意去校園裡的水果店,平常他自己要吃都是去校外買地攤,或者小型皮卡車拉得批發價水果。
提著血紅的進口車厘子,韓奪雙手插在口袋裡,寒風陣陣,吹得挺直的背脊不由縮了縮。
顧子書蠻怕冷的。
韓奪的腳步又停留在校園超市門口,毫無猶豫進去買了毛茸茸的奶油白耳套與棉手套。
買到手後,韓奪居然笑了笑。
顧子書渾身上下全是名牌,願意戴這些廉價貨嗎?
韓奪推門而入,宿舍裡的兩位又是不在,特彆適合他和某人卿卿我我的絕佳時機。
咳咳咳。
韓奪說,不是卿卿我我,就是看看他受到的刺激平緩了沒。
顧子書的床簾沒拉,鋪麵上枕頭被子淩亂不堪,一副主人是個懶惰嬌氣又閒散的慣犯架勢。
難道是上課去了?
韓奪隨手放下買的水果手套,繼續往小陽台的方向裡探看。
顧少爺果然在小陽台的私人征用空間呆著。
隔著門框上唯一的窗戶,顧子書懶洋洋地蜷縮在小圓凳上。
針對這一點,韓奪每次都特彆佩服他,顧子書究竟是采用什麼樣的獨特坐姿,才能穩固的抱著雙膝,蹲坐在凳麵狹窄的簡陋椅子上。
變態出奇跡?
顧子書的眼神迷離恍惚,浴衣完全沒有好好穿著,露出雪白的背脊也不知道冷,麵頰、耳垂這些敏感的部分泛著異常的潮紅,跟昨晚在韓奪麵前顫抖一樣,完全沒有退熱的趨勢。
難道是我嚇到他了?
韓奪立刻判斷,顧子書絕對不屬於被驚嚇的神態,反而是沉迷在某件事物中無法自拔。
然後,韓奪稍微調整了一下視角,終於看見那個叫顧子書無法自拔的物價。
在顧少爺麵前的雕塑工作台上,用紅磁泥做了個無法描述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