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酒遞給顧子書, “咱們飲儘杯中酒,從此以後即使不能再做朋友, 起碼也不會是敵人。”
顧子書被如簧巧舌一番哄騙, 也有點想要借酒澆愁的意思, 於是與馮琪要碰了碰杯,誠心抱歉說, “我很慚愧,真的。”仰頭飲儘。
所有人都是微醺狀態,自然不能開車,馮琪要叫來自己家的司機開車,口口聲聲要送顧子書回家。
芩陸沒說話,估計要搭乘同一輛車。
顧子書喝過幾杯紅酒,忽然有點頭暈目眩,腳底下軟綿綿的,如果自己強撐著離開,八成堅持不到返回酒店,勉強跟著兩人一起上車。
馮琪要家境很好,芩陸的也不錯,兩人都是豪門公子,不可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於是顧子書跟兩個前任都坐在了後一排。
馮琪要交代司機地址,隨手升起豪車內的隔板。
不知道是否被兩個男生夾在中央,顧子書開始渾身發熱,他也算不學無術了好些年,從沒在喝酒後跟渾身著火了似的起反應,礙著其他兩個男生,不好脫掉外套,隻是小聲地吞咽口水,用手輕輕扇動發燙的臉頰。
馮琪要從車載冰箱裡拿出一瓶冰鎮礦泉水,擰開瓶蓋遞來,“小書,你是不是有點難受?來,喝些冰水緩緩。”
顧子書微微含了幾口,卻因為過於冰涼的水液滑進喉嚨,微微嚀唔一聲,好似撒嬌。
芩陸心底被點了奇妙的火種,畢竟嘴上說恨得人,心底其實是喜歡極了的。
跟顧子書分手之後,他再沒有去過遊泳隊,仿佛沾水的記憶滿滿的都是喜歡誰的形狀。
“哪裡不舒服?”芩陸一臉嫌棄,實際上微微側了肩膀,叫顧子書發軟的身軀驀地有了支撐。
顧子書不知道該不該謝他,萬一是自作多情實在太尷尬了,可是身體的燥熱感異軍突起,除了心跳加速之外,皮膚的癢卻是從四肢百骸發散出去的。
好渴,好煩躁,好難受。
就,很想有什麼東西能摸摸他,幫他的肌膚變得更舒服起來。
顧子書極力忍著,捏的礦泉水瓶子發出難耐的哢嚓聲。
豪車恍惚中停了下來,車身搖晃後,司機大約是下車去了。
芩陸不明所以,“已經到地方了?”
隨手一開封閉的車窗,外麵疏疏的冬風立刻鑽進來,周遭一片荒蕪,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顧子書的反應力明顯遲鈍,但是敏銳度提高,蕭蕭寒風吹到麵孔身上,令他不禁發出舒服的喟歎,軟綿綿地倒在芩陸身上,仿佛投懷送抱。
“小書?你怎麼?”芩陸質疑。
顧子書被他的手碰到的瞬間,發出不成體統的呻喘。
“彆碰我,我要下車。”
芩陸不明所以。
一旁的馮琪要則伸手把顧子書拉回自己懷裡,附在曾經的小心肝耳朵旁低笑,“回什麼學校,學校裡有人能疼你叫你爽嗎?”
說著要撫摸顧子書的身體。
芩陸一把握住他的手,“你乾什麼?”
乾什麼?
馮琪要陰狠的真麵孔再也無需偽裝,“收拾他啊。”
即使一隻手被禁錮,另一隻手使勁揉在顧子書的衣領,一把扯開顧少爺的衣服,露出裡麵皙白的胸膛。
“不要!滾開!”
顧子書幾乎是在反抗了,可是毫無作用,渾身的感官全部集中在要命的部分,呼出來的氣息是潮濕的的,呼救聲帶著風情婉轉。
“你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