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的,我親你兩口怎麼了?”
滾!
顧子書凶狠地瞪向一臉奸詐的郝覓晨,“滾!你的行為叫我惡心!”
郝覓晨大概這幾年真的被他逼瘋了,少有的變態情緒主導著意誌,笑得陰陽怪氣。
“那又怎樣?我為了吃到你這塊鮮肉忍了十幾年!!十幾年的喜歡不是喜歡啊!!接下來,我會讓你舍不得我離開。”埋頭在顧子書的肩膀處,不停地吻咬對方的鎖骨。
睡著的顧子書慘白得像個死人,倒是現在激動起來會敷上一層薄粉,渾身又香甜可口起來。
滾!!
顧子書從以前體力就不是他的對手,如今即將死亡,身體虛弱得像一塊易碎的豆腐。
但他不是平白無故跑來跟郝覓晨討回公道的。
顧子書的手緩慢摸到褲子口袋,從裡麵掏出一柄彈.簧.刀,雪亮的刀鋒打磨得輕快鋒利,一刀比在郝覓晨的頸側,“再敢碰我一下,我會叫你的頭和脖子分家!”
郝覓晨性命遭受威脅的關鍵時刻,居然笑了,趴在顧子書的肩膀側笑得像個瘋子。
“顧子書,你真的很沒良心。”
“你小時候長得漂亮,經常被莫名其妙的家夥盯上,有幾次還差點被人販子給拐了,是誰打走那些壞家夥,把你保護的細致周到?”
“初中高中你性格靦腆,被人欺負了也不敢回嘴,是誰教你打架喝酒,叫你敢遇事不要退縮,還帶你四處威風?”
“叔叔阿姨平常忙於工作,是誰騰出寶貴的學習時間陪你玩?你摔倒了碰傷了,哭鼻子了,是誰抱著你背著你,還處處哄著你?”
“你tm花心的厲害,看見好看的男生就要去撩騷,人家喜歡你,你又給人無情甩了,是誰幫你背後一一擺平這些麻煩?”
“顧子書,你怎麼好意思跟我講真情?你喜歡的人那麼多那麼多那麼多那麼多!!為什麼這些人裡唯獨沒有我?!!”
“我找不見你,被你爸爸處處打壓,精神和經濟雙重壓迫我一個人,可我還賤兮兮地緊張,擔憂你究竟會躲在哪裡?有沒有吃好飯?會不會又喜歡上什麼人?搞不好回來後已經跟彆人結婚了!!”
說不下去了。
郝覓晨畢竟成熟,不可能輕易流眼淚,但此刻的眼睛布滿血絲,猙獰到恐怖。
“我若是今天偏要強迫你,你真敢拿刀子紮我?!!”
時間一時停止,兩人的對視演變成對峙。
郝覓晨把脖子主動往顧子書的刀尖上磨蹭,“來吧,快一點,彆囉嗦了!”
顧子書稍微躲閃了一下。
郝覓晨繼續刺激他,“來呀?今天要是你不能捅了我?我就要捅了你!!”另一種形式的捅了。
顧子書玩陰的玩狠的,從來都是紙老虎,敢做不敢當的假大空。
“彆……”
郝覓晨以為自己勝利了,不禁親親顧子書拿刀的手指,疼得不得了,“小書,我是實心地喜歡你的,你可以暫時不喜歡我,但也彆再跟彆人了,遊戲人間差不多就行了,好好跟我結婚吧。”
郝覓晨低下頭,準備吻下去。
卻被眼前的景象驚悚了。
顧子書拿刀尖刺在雪白的脖頸裡,而且已經刺進去一些,流淌的血珠沿著冷硬的金屬光澤,還有他逐漸消退體的體溫。
“對不起。”顧子書隻對兩個人說過對不起。
“我對你也是有感情的,好哥哥,可是……”
“從來不是……”
“媽的,你快閉嘴!!”郝覓晨永遠都不會把這句話聽完,“媽的,你快住手!!”
驚呆了,空氣凝滯了,大腦無法轉動了。
顧子書居然能對自己下如此狠手。
郝覓晨忍住的眼淚終於泛起濕意。
他不認輸,他永遠都不會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