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肝的畜生,你喪儘天良,不得好死。”
“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沒有人撐腰,這是要逼死我們母女倆啊。”
“你做這麼沒良心的事,也不怕天打雷劈,全家都不得好死。”
紀孝廉雙眼倏的赤紅:“你罵我可以,再敢罵我家人,彆怪我不客氣。”
“我再重申一次,我沒碰過她,要是不信,隻管報公安,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柳寡婦被紀孝廉眼裡的狠厲嚇了一跳,罵人時,不敢再帶上父母。
“你放屁,你沒碰,我閨女自己一個人能懷上?”
紀孝廉冷笑:“那就要問你閨女了,孩子父親到底是誰。”
蔡玲倏的抬頭,滿臉不可置信,又傷心欲絕。
“你是要逼死我嗎?”
“好,好……”
悲痛下,扭頭就要去投河。
紀孝廉冷笑著不為所動,看熱鬨的人驚呼。
柳寡婦忙抓住閨女,摟著哭嚎。
“傻丫頭,你是要你娘的命啊,做錯事的是那個畜生,你死了讓娘怎麼辦?”
“沒天理啊,這些知青欺人太甚。”
“前有池廣兵,後有紀孝廉,領導同誌快來看看啊,下鄉搞建設的知青,他們哪裡是搞建設,他們是專門來搞女人的。”
“可憐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可憐人,被人欺負了,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活不下去了,真的活不下去了。”
“孩子爹啊,你把我們娘倆都帶下去吧,活著太艱難了。”
“民生大隊的姑娘,以後可怎麼活啊。”
柳寡婦母女倆哭得太情真意切,倒是沒人認為她們說慌演戲。
池廣兵,也就是當初欺騙易碧桃的知青,幾乎成了民生大隊的禁忌。
柳寡婦這麼一吆喝,再出一次類似事件,喚醒了眾人心底的記憶,有種新仇舊恨的憤怒。
知青被村民冷待,都知道是因為什麼。
所以池廣兵這個始作俑者,哪怕是新來的知青,都知道其人。
再看紀孝廉。
紀孝廉是來了七八年的老知青了。
平時為人溫和,待有人禮,還樂於助人,在知青點人緣不錯。
但沒想到他竟然是個人麵獸心的,好感大打折扣。
“紀知青,身為男人,敢做敢當才是。”
“就是,彆做了不承認,到時候連累我們整個知青點。”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我們可不背這鍋。”
“哼,我們每天累死累活下地掙工分,不敢喊苦喊累,就是不想讓人看低。”
“這下好了,有的人管不住下半身,努力全白費了。”
“以後還不知道會被怎麼穿小鞋呢。”
知青一人一句,紀孝廉臉色漲得通紅,又被氣得鐵青。
在人群裡看到祝小優,道:“祝知青,我和這位女同誌,接觸的唯一一次是一個多月前的傍晚,你帶話說有人找。”
“我出去後看到這位女同誌,她說有事找我,讓我跟她走一趟。”
“但我不認識她,也就沒答應,隨後就回了房間。”
“前後不超過三分鐘,你應該知道吧?”
“其他時候,我絕對沒有單獨見過她。”
祝小優往人群裡縮了縮:“紀知青,你彆問莪啊,我就是幫忙帶了句話。”
“你出去了多久,有沒有單獨和這位女同誌見過麵,我哪知道啊。”
紀孝廉頓時心口泛堵,看了眼默默遠離他的知青。
以前稱兄道弟,從他手裡要吃用的人,現在躲得最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