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問兒子:“有用,你是咋想的?”
“鄭娟可是惡鬼,要是不把她弄出去,我們晚上都睡不安生。”
葉有用嘖了一聲:“急什麼,鄭娟不管是人,還是惡鬼,她都翻不出浪來,否則也不會被杜豔拿捏。”
“現在重要的是杜豔,剛出了個小紅,被公安帶走,這個杜豔,身份可疑,我都不得不懷疑,她和那個小紅是一夥的。”
“你們說,我們去舉報她,是不是能得一個大大的嘉獎?”
何麗麗嘲諷道:“是啊,說不定杜豔還真是和那個小紅是一夥的。”
“你趕緊去舉報,把人抓了,公安就得給你頒獎狀,說不定還有獎金。”
“然後他們那一夥,躲在暗處的人,就讓你死得悄無聲息,保證你一點痛和害怕都感受不到。”
葉有用激動的神情一僵,臉都嚇白了,他沒想到這一茬。
是啊,要他們真是一個團夥的,有一個藏著的杜豔,說不定還有藏著的好幾個杜豔,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再說,要是自己猜錯了,說不定還會被批評一頓,成為笑話。
葉有用歇了心思,但還是有些不甘。
葉珍珍看都不再說話,便開口:“我有個主意。”
所有人齊齊看過去,葉珍珍心口狂跳兩下,努力讓自己鎮定。
“我們可以把這件事偷偷告訴榮家人。”
“榮家有權有錢,還和鄭娟有仇,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鄭娟,”
“而我們雖然得不到明麵上的嘉獎,但能和榮家交好,這比什麼都重要。”
一群人對視一眼,眼神閃爍。
吳氏更是重操母愛,親熱的拉過葉珍珍:“還是珍珍聰明,之前天氣熱,娘依著你睡外頭,但如今天冷了,可不能再任性,晚上進屋和娘睡。”
葉珍珍渾身僵了僵,她任性所以住外麵?
垂著的眸子裡,帶著冷意,卻是感激的點頭應好。
入夜,榮鵬剛一行人如約參加葉家老宅的酒席。
葉家老宅被允許參加酒席的人不多。
葉家大房,隻有鄭娟和她兩個兒子。
吳氏那一房,隻有吳氏和葉有用。
再有,就是葉老頭。
葉老頭翻出自己最好的,唯一一件好的中山裝,花白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親自到大門口迎接榮鵬剛。
榮鵬剛對葉老頭,以及葉家其他人,都沒有什麼惡感。
在知道自己兒子被換之前,對鄭娟也沒有惡感。
現在,他他唯一厭惡的,隻有鄭娟。
以前村子裡的人給他說親,說他沒有親人,又是個悶性子,就要找個會來事的。
說鄭娟聰明,心裡有成算,和他正合適。
可在他看來,鄭娟不是聰明有成算,是心思太多,眼高於頂。
當時就婉拒了媒人。
媒人沒走多久,鄭娟不知道從哪聽說要和他說親,跑來指著他鼻子罵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種不知所謂的女人,偏是自己媳婦的手帕交。
即便他再不喜歡,也不想讓媳婦難受,這麼多年,忍著她們來往。
哪知道,忍來忍去,倒是讓她變本加厲。
忍住掐死鄭娟的衝動,將其無視。
“葉叔,許久不見,您老身體還是這麼健朗。”
葉老頭很高興榮鵬剛的客氣,哈哈笑著道:“老咯老咯,快,先進屋。”
榮鵬剛隨著老爺子的力道進下午收拾出來的客廳,其實就是一間單獨收拾出來的屋子。
屋裡桌子上擺了幾盆菜,都是常見的,也沒什麼油葷,但誠意是有了。
“坐坐坐,家裡情況就這樣,彆嫌棄,我請你們來,就是想敘敘舊。”
“這麼多年沒見,心裡激動啊。”
“我年紀這麼大了,也不知道還能見幾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