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便是鮮卑之狼嗎?”馬岱卻不去追,仰天大笑道:“某看乃是喪家之犬而已!”
胡掖勒聞言大怒,回馬又來廝殺,卻命副將帶著部眾突圍,自己要與馬岱拚死一搏。
馬岱此時早已熟悉胡掖勒的招式,對方雖然如同瘋狗,奮力出招,但已經無濟於事,未到十合,便因氣急敗壞露出破綻,馬岱手起刀落,喀嚓一聲,碩大的腦袋便飛出一丈開外。
周圍還有數十鮮卑護衛,見此情形嚇得紛紛後退,但畢竟有胡人血性,見主人戰死,短暫的愣神之後,竟都縱馬來戰馬岱,要為胡掖勒報仇。
馬岱左右親兵也一擁而上,兩軍又一次混殺在一處,馬岱連斬數人,繼續向前追殺鮮卑軍。
此時前方俄何、燒戈等帶領羌兵包抄過來,四下裡喊聲震天,將鮮卑餘部團團裹在核心,羌人可不會對鮮卑心慈手軟,稍微放下兵器慢了些,便被其亂箭射殺。
其餘部眾見勢不妙,紛紛丟下兵器,滾落馬下匍匐匍匐在地。
馬岱命後部收押俘虜,自領五百西涼精騎追趕禿發努山,前方還有蘇則和張泉在領兵攔截,帶路的正是禿發赤。
原來天黑之後,禿發赤提著禿發壽闐的人頭來見,馬岱大喜,立刻與蘇則等商議出兵劫營,若不是等張泉領兵先行,他早已殺進鮮卑大營了。
禿發努山帶著殘兵正在奔逃,聽得身後喊殺聲漸遠,才稍微鬆口氣,正準備讓兵馬休整,等候胡掖勒,忽然前方火光大亮,又一隊漢軍擋住去路。
蘇則攔路喝道:“爾等已無路可走,何必負隅頑抗,叫族人白白送死?”
禿發努山看到人群中的禿發赤,大怒道:“禿發赤……赤賊,你這個叛徒,給我殺了他!”
兩名親衛怒氣衝天,縱馬直衝過去,張泉出馬以一敵二,交馬三合,便將一人挑落馬下,另一人勉強撐了五合,又被張泉所殺。
“還有誰?”張泉挺槍冷喝,心中暗爽,他的槍法經過馬超指點後,忽然領悟張繡所傳的七探盤蛇槍,獲益匪淺。
禿發努山慘然一笑:“不想我禿發部千裡遷徙,終究還是不能逃脫大漢的追殺,但我禿發部的男兒,絕不做降虜!”
蘇則言道:“大漢律令,爾等歸降,並非做奴隸,與漢人同等,種地放牧任你選擇。”
“哈哈哈,你們這與牧羊術又有什麼不同?”禿發努山大笑,禿發壽闐早給他講過漢廷的懷柔政策,對此大為抵觸。
“不想汝格局竟如此之小!”蘇則搖頭歎道:“你可知當今陛下胸懷四海八荒,我等皆炎黃之後,本為同宗,就該同心協力,開拓海外,大興華夏,你卻隻想著鮮卑禿發,當真是井底之蛙!”
禿發努山忽然想起來禿發努拉的書信,信中也談及華夏各族,見大勢已去,已經無力反抗,長歎一聲命士兵繳械投降。
禿發部隻剩一萬餘人,再死反抗,隻會滅族,現在有禿發努拉保住血脈,族人也能延續。
但看到人群中的禿發赤,禿發努拉心中不忿,自知一旦投降,便永遠報仇無望,仰天歎道:“未能保護父王,又不能為父報仇,我有何顏麵活在世上?”
下馬之時,卻拔出腰刀,未等周圍人反應過來,麵向東北方向自刎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