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又娶媳婦又過年。
建安十三年的春天,對劉琦來說,才是真正的春天,春風如醉,春色無邊。
每日除了練劍之外,便是與著三位夫人踏青種花,生活樂無邊。
江東主動聯姻,也讓荊州上下揚眉吐氣,近年來過得實在憋氣,由此也可見統兵的蔡瑁有多無能。
這一日泛遊江上,杜靈兒在艙中煮酒,劉琦與徐庶在船尾垂釣,碧波萬頃,商船往來。
劉琦問道:“襄陽細作,可都查清了?”
徐庶笑道:“除了該留的,其餘皆已肅清。”
自從武陵遇刺之後,劉琦在增強護衛的同時,也意識到襄陽細作猖獗,他們對自己的行蹤了如指掌。
這段時間看似無所事事,實則是在吸引那些細作行動,自己做魚餌,徐庶則是漁夫,將其一網打儘。
劉琦言道:“曹賊去年兵敗,懷恨在心,數月來厲兵秣馬,必會再起兵戈,除去城內眼線,才好從容迎敵。”
雖說南陽大捷,但曹軍的實力還是最為強大,非荊州所能抗衡,不能掉以輕心。
徐庶言道:“曹軍近來向汝南調動,吾料曹操欲向淮南用兵,威懾江東,若再有關中之亂,無暇南下,將軍當趁機謀劃入川之計。”
“入川?”劉琦蹙眉道:“益州險固,兵精糧足,劉璋雖弱,但蜀人不容小覷。何況我與劉璋乃是宗親,若無故興師,手足相殘,恐民心不順,入川後寸步難行。”
徐庶言道:“將軍猶記袁紹取冀州之事否?今張魯與劉璋不和,數年交鬥不止,何不與之暗中聯絡,共分益州。張魯為馬騰所驚,正心生不安,必欣然出兵,劉璋若來求救,便可趁機而入。”
“此計倒也可行……”劉琦沉吟片刻,“但我們與張魯素無往來,恐其未必肯信。”
徐庶笑道:“張魯手下,有一謀士楊鬆。其為人十分貪財,見利忘義,為漢中人所不齒,隻因其為楊氏領袖,敢怒不敢言,若能賄賂此人,必可成事。”
“妙計!”劉琦一拍大腿,驚得水麵泛起陣陣漣漪,剛剛聚攏的魚群瞬間消散。
徐庶搖頭歎道:“魚兒溜走了。”
劉琦大笑道:“雖失小魚,卻得大魚,若得此人相助,就是圖謀漢中,也未嘗不可。”
“漢中?”徐庶反倒吃了一驚,撚須思索道:“若得漢中,北可平隴東,南可取西川。待關中大亂,我等未嘗不能分一杯羹……”
“走,馬上回去與孔明商議!”
突然打開思路,劉琦再也坐不住,扔下魚竿便奔向船頭。
這楊鬆可是個真正的小人,離間馬超、龐德兩員虎將投降曹劉,後來又賣主求榮,真正要錢不要命的主。
這樣的人物不利用起來,簡直是浪費人才。
……
冰河解凍,武關內的曹軍便迫不及待出兵,將路上障礙清空。
徐晃再次領兵前來,準備充足,於關外紮下三座大營,傳令三軍不得停歇,一鼓作氣攻下武關。
武關之上,魏延這個冬天也沒閒著,加緊訓練人馬,又從南陽調撥守城器具,準備充足。
荊州軍嚴陣以待,弓弩、守軍密密麻麻,站滿關頭,滾石、灰瓶、檑木碼成堆,牆腳下還燒著滾油、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