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曹軍大營中鼓聲震天,各個大營中旌旗飄動,人喊馬嘶,曹軍架設雲梯、衝車,開始攻城。
徐晃親自督陣,以騎兵守護兩翼,步兵壓陣,弓箭手居中壓製城上守軍。
與此同時,數十部高大的井闌和投石車也緩緩向前,衝車更是排成一條長隊,依次向前。
曹軍在官渡與袁軍交戰多年,攻防戰方麵經驗十足,器械方麵的改進也位列諸侯第一,徐晃親曆大戰,也有心得。
兩千多曹軍抬著雲梯向前,隨著井闌和投石車一起逐步壓進。
震天的鼓聲之中,旗號飄動,井闌上的弓箭手壓製城上守軍,投石車開始吱吱呀呀地發動。
轉眼間,臉盆大小的石頭,帶呼嘯的轟鳴聲飛上城頭,有的砸在城牆上,有的落入城中,一輪石雨從天而降。
雖然已經做好充足準備,用木板、熟牛皮、麻布等架起障礙,但還是有士兵被落石砸中,有人當場斃命,受傷者慘叫不已。
魏延拄著大刀冷然觀戰,對身邊的慘叫無動於衷,曹軍器械充足,果然非同凡響。
不過投石車隻是為了打亂守軍陣型,一旦曹軍衝鋒,投石車便失去作用,那井闌才是真正的威脅。
果然石塊在兩輪攻擊之後便用完,曹軍在後方忙著石塊,抬著雲梯的攻城兵開始衝刺,井闌上的弓箭手也開始放箭。
“放箭!”魏延神情冷峻,看到曹軍距離城牆有二三十步,才沉聲下令。
漫天的箭矢如同春雨將落,關下曹軍紛紛跌倒,第一輪衝鋒,隻有少數人衝到城下,沒有一架雲梯搭在城牆上。
但曹軍毫不退縮,早已分配好順序的後軍立刻跟上,一波又一波地衝過來,踩踏著同伴的屍體,奮力往城下衝過來。
轉眼之間,武關之下已經形成一條血河,猩紅刺鼻,血水順著懸崖流向絕澗,遠遠望去,懸崖之上一片殷紅,宛如地獄。
鼓聲和號角聲中,慘叫聲不絕於耳,城上也有不少守軍倒下,曹軍的弓箭手朝著城牆上壓製,井闌上的士兵威脅最大。
魏延被人瞄著射了幾箭,被親兵用盾牌擋住,魏延大怒,取過弓箭與井闌上的士兵對射,但一人之力畢竟有限,收效甚微。
幾輪衝鋒之後,後方的曹軍前赴後繼,終於有人衝到城牆下,雲梯架上,但沒有人能爬上來。
被選中的曹軍隻能咬牙前衝,在他們身後,站著一排手持鋼刀的督軍,誰敢遲疑或者後退,當即就被斬首。
拚死一戰,先到城上就能立功,可能一次戰功升職,今後再也不必衝鋒陷陣。
若不幸戰死,朝廷也會發放撫恤金,保證家屬衣食無憂。
膽敢退縮,就算僥幸活命,也會被治罪,一樣是殺頭之罪。
轟隆隆——
在弓箭手的掩護下,步兵衝擊的同時,曹軍的衝車緩緩向前,如同移動的堡壘,到了關門前。
衝車龐大厚重,兩翼用鋼板防護,下方能藏士兵,推著衝車向城門衝去。
砰——
衝車狠狠地撞在城門上,整個城牆都在顫抖,但關門也是生鐵築成,紋絲不動。
徐晃恨得直咬牙,這關門還是曹操修建潼關時,一起更換的鐵門,今日反倒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