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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一戰,讓夏侯楙深感挫敗,萬念俱灰,回到譙縣,才想起早將地契抵押出去,無處可去,乾脆便到祖墳給曹操守孝避嫌。
正思索如何前往河北,到鄴城去看看酒樓情況如何,要想翻本,唯有行商,恰好曹丕派人來接他去為曹操守靈,正中下懷,欣然北上。
到曹操墓前上香後,便被請到邯鄲魏王宮,曹丕親自接見,歎道:“父王雖起用姐夫,卻未能人儘其才,惜哉!”
夏侯楙莫名所以,嘴上卻道:“先王遇害,吾亦有責,雖守靈贖罪,卻難償萬一。”
“姐夫真仁孝之子也!”曹丕言道:“昔日許昌之時,你我共同治業,支援大軍。方今朝堂不穩,人心動蕩,能推心置腹、委以重任者,唯姐夫一人而已。”
夏侯楙已然看出來,曹丕讓他到河北,是另有要事商議,有些受寵若驚,但如今曹丕繼任魏王,早已不是先前那個能勾肩搭背的世子。
兩人雖是親眷,更是君臣,忙躬身施禮道:“吾雖不才,但大王若有差遣,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曹丕大感欣慰,拉著夏侯楙入座,憂心道:“中原大亂,東西告急,孤已自顧不暇矣!欲請姐夫助我一臂之力,再拜大將,討逆平亂。”
“這……”夏侯楙一怔,本以為曹丕要讓他重操舊業,去賺那些世家豪族的錢糧補充軍資,不想竟還要帶兵,頓時為難起來,吃吃道:“吾雖有心,恐辜負大王厚望。”
曹丕言道:“淮南一戰,若用姐夫之計,或另有轉機!今中原烽火連天,河內西涼軍作亂,青州吳軍又伺機北進,實乏統兵大將應征四方,還望姐夫以國事為重。”
夏侯楙微微蹙眉,中原有老爹夏侯惇鎮守,河內曹休已經出兵支援,隻有東麵缺少大將,但青州有周瑜在,也不是好惹的對手,試探道:“不知大王有何差遣?”
曹丕冷聲道:“據探馬來報,周瑜將青州交割陸遜,自領大軍攻濟南欲吞兗州,足見早與劉琦暗中勾結,實乃首鼠兩端小人。姐夫可往平原駐兵,領河北人馬取青州,斷周郎後路,孤禦駕親征助夏侯都督,擒周郎、滅劉琦,蕩平中原。”
“陸遜?”夏侯楙聞此消息,頓時來了信心,一拍桌案,沉聲道:“昔日淮南水寨時,某險些將此孺子捉拿,青州之事,大王放心交給我吧!”
“汝父子真乃大魏擎天柱也!”曹丕大喜,馬上派人將文欽傳來,設宴為夏侯楙接風。
次日便召集文武,拜夏侯楙為征東將軍、青州刺史,文欽為討逆將軍,自南皮、河間調兵兩萬,往平原攻取青州。
曹丕親自將夏侯楙送出邯鄲,於昔日趙王閱兵台為諸將壯行,拱手道:“此番出征,二位務必齊心協力,一文一武,足安孤心矣!”
三軍上路,文欽問道:“大王此次委以大任,肩負東麵之鎮,將軍有多少把握?”
雖說夏侯楙是他推薦的,但真讓他獨自領兵,文欽卻心中打起了鼓。
“陸遜不過白麵書生,何足道哉?”夏侯楙微仰著下巴,冷笑道:“鬥不過劉琦,我還鬥不過陸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