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大喜,忙起身抱拳道:“末將定會全力以赴,斷鮮卑後路,策應大軍破敵報仇。”
劉琦又道:“蠻軍稱號畢竟有失體麵,從今日起,便正式改名:飛行軍。張嶷、沙摩柯為將,伯濟為參軍,能否名副其實,就看諸位表現了。”
郭淮跪地道:“大王放心,飛行軍必將響徹太行。”
郭淮的能力,還是毋庸置疑的,劉琦當日留他在府中赴宴,命人連夜趕製飛行軍旗號、令牌,由郭淮攜帶往河內傳令,即日準備進入太行山。
……
中原稍定,江南早已一派繁榮,自荊州至吳會,車水馬龍,舟船往來,百姓安樂。
劉琦已將建業改為金陵,《金陵報》在江南江東極為暢銷,因為它不僅有各項政令,名士文章,還記錄北方戰事。
茶館酒肆裡一時興起“說報人”,專門講述前方戰事,說得繪聲繪色,令人如身臨其境,算無遺策的臥龍、屢出奇策的鳳雛、從容自若的周郎、威風八麵的關公,聽者如癡如醉。
曹仁和曹彰叔侄被關在望江樓後院,每日都能聽到歡呼和叫好之聲,聽著北方戰事消息,從最初的悲憤陷入了沉默。
曹丕所作所為,不僅百姓破口大罵,也讓他們大失所望,這魏國早已不是曹操所創立的那片基業。
如今魏國人才凋零,青黃不接,隻剩夏侯惇一員老將苦苦支撐,大廈將傾,獨木難支。
甘露寺中,孫權身著僧衣,聽著呂壹講述戰事,神色極為複雜。
想當年他坐領江東,意氣風發,準備大展拳腳,誰知首戰在逍遙津遇到張遼,一戰大敗,竟淪為笑柄。
本以為是江東文武各懷私心,不肯用命,哪知劉琦代領軍事,不過一年半載,便攻破壽春,殺進徐州,取中原如犁庭掃穴,無人能擋。
如今劉琦收複河南,曹氏苟延殘喘,孫權不得不承認,在用兵方麵,自己遠不及這個妹夫!
想曹操身首異處,死於淮河,孫權忽然有些慶幸,若與劉琦開戰,自己是否也會殞命大江?
“江河……”孫權喃喃念叨著,抬頭看向供桌上老母的靈牌。
腦海中回蕩著劉琦臨去時留下的一句話:“出身卑賤,並非恥辱;建功揚名,方為丈夫!”
“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孫權緩緩起身,吟唱楚歌,三年來第一次邁出禪房正門。
秋陽似火,照在他慘白的麵膛之上,孫權負手而立,眯縫著眼睛直視陽光,如麵對萬千利刃,對一臉震驚的呂壹吩咐道:“速派人報信,我要見劉琦一麵。”
“遵命!”呂壹驚喜不已,轉身快步跑了出去。
孫權收回目光,隻覺眼前漆黑一片,閉目緩緩說道:“三載春秋……劉琦,汝可知這三年吾如何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