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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粵小夜曲 顏碎 5237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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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車太過紮眼,沈星鯉在最後一個十字路口提前下了車,步行往學校走。

鄭繁青是本地土著,周末節假日通常會回家去住,沈星鯉獨守整間宿舍,夜不歸宿也不需要向誰告知。

今天卻不太一樣。

沈星鯉進門時動靜大了些,被吵醒的鄭繁青猛地掀開被子坐起來,兩人都被對方嚇了一跳。

“梨子?你嚇死我了。”鄭繁青重新扯過被子裹住自己,睡意朦朧地問,“七點回來就沒看到你,大周六的出去這麼早?”

“嗯,有個朋友到廣州來玩……”

沈星鯉猛地把手裡的購物袋往櫃子深處一推,覺得自己很像一個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小孩子。

“哦,這樣。”

鄭繁青看上去很沒精神,揉揉眼睛,又倒回床上。

沈星鯉拖著心虛的腳步路過她床邊,換好睡衣出來,順手擰開一盒牛奶喝了幾口。

隨後的整個下午,沈星鯉試圖看書、追劇、打遊戲,甚至出門在校園裡逛了一圈,始終無法將注意力從鐘馥嶼身上徹底轉移。

吃晚飯時,鄭繁青跟沈星鯉說起她們村所在的區域上了政府的計劃拆遷名單。

其實還八字沒一撇的事,父母和幾個叔伯就為了補償的分配方案吵得不可開交。昨晚更是態勢升級,從拆遷款吵到老人的贍養問題,最後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恩怨摩擦都拉出來數了一輪,鬨到差點動手的地步。

好不容易熄下火來,回到家中,她媽還不依不饒地在客廳裡念叨到深夜。清早醒來,又坐到鄭繁青床邊拉著她評理。

煩得她找借口逃離家裡,躲到宿舍來補眠。

沈星鯉過去也常聽鄭繁青吐槽自己的家事,知道她家在村子裡手握好幾棟自建樓,每月靠收租就能實現財富自由。但與拆遷補償款比起來恐怕隻算小數目。

“富婆青姐,苟富貴,勿相忘。”沈星鯉打趣。

“你放心,真有姐姐暴富那天,肯定少不了你的。”鄭繁青豪邁地說。

沈星鯉托著腮開始幻想:“要是哪天我也暴富了,一定要給實驗室捐一台插槍頭的機器。”

“不是吧你……我要是暴富了,這破書還讀個屁!”鄭繁青癱在椅子上。

但沒隔多久,又坐直起來,連連擺手:“算了算了,家裡的錢是那麼好拿的?我媽非逼我嫁人不可。”

“你媽又催你了?”沈星鯉問。

“就年前,我媽自作主張拿我的八字去跟她牌友的兒子合盤,算出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現在天天強迫我去跟彆人見麵。”鄭繁青無語地說。

“就因為八字相合?這麼誇張。”沈星鯉又一次對她家的封建程度感到驚訝。

“反正離譜的事情多了。”鄭繁青聳了聳肩,在心中歎氣。沈星鯉恐怕不知道,自己有多羨慕像她這樣的獨生女。

兩人各懷心事地沉默了一會。

鄭繁青伸了個懶腰,問:“對了,你今早不是說有朋友來廣州玩?怎麼不需要你當地陪了嗎?”

“他啊……”

猝不及防被問起鐘馥嶼,沈星鯉的手又無法控製地點開微信裡的聊天界麵。

僅有的一條消息停留在十二個小時之前,他讓她睡醒後回電他。

回憶太過虛泛,隻有看到這白底黑字的幾句話,才能確認他們之間存在著真實的關聯。

“他有其他安排。”

沈星鯉熄掉屏幕,若無其事地說。

*

儘管鐘馥嶼承諾會再回廣州,沈星鯉也沒想到這麼快又能再見到他。

周二晚上九點多,沈星鯉已經洗過澡爬進被窩裡,突然就接到鐘馥嶼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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