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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曼等五名奧海姆醫藥集團的工作人員,先是乘坐洛克提供的私人飛機到達特瑪國的美裡市,然後從機場乘專車去海邊,再乘船到達非索港。
這是從羅巴洲前往非索港最快捷、也是相對最安全的一條路線,不必經過幾裡國的其他地區。隻要天氣合適,事先安排好行程,可在早飯後出發、晚飯前抵達。
高橋鎮的公寓樓環境很好,可以在露台上遠望濕地,周圍都是鬱鬱蔥蔥的植被。非索港地處熱帶,但並沒有很多人想象得那麼熱,否則南部海岸也不會成為度假勝地。
初冬的小雨季當然不乾燥,晝夜氣溫大體保持在二十到三十攝氏度之間,正是非索港最好的時節。除了沒有豪華酒店,位於農墾區的高橋鎮其實環境比南部海岸更好。
至於說莊園,整個北索河流域就是一座巨大的莊園。
他們被隔離的時間並不長,在三天內接受了兩次核酸檢測和一次血清抗體檢測,結果都沒有問題。有意思的是,血檢結果表明,西曼先生曾經感染過最新病毒,但是已被治愈。
結束隔離之後他們並沒有離開高橋鎮,南部海岸已經沒有酒店營業,他們也不想和當地人打太多交道,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能不發生關係是最好。
談判從第一天就開始了,歡想實業是西曼等人的接待方,負責安排行程並保證他們的安全,而合作方是新成立的非索港健康研究中心。
該中心的負責人是一位名叫凱茜的當地女士,她是得到海外讚助後成立了這家帶有慈善公益性質的健康研究中心。
從表麵上看,這家中心和歡想實業沒有任何從屬關係,但它的注冊地點卻在高橋鎮,它租用了歡想實業的辦公場所,租金全免。
據說是凱茜女士成功說服了歡想實業的有關領導,讓他們意識到了健康研究的重要性,從而在當地也拉到了一筆捐助,就是免費的辦公場所。
西曼第一眼見到凱茜,就被這位頗具魅力的混血美人給迷住了,但是接下來打交道的時候,感覺卻頗為頭疼。
歡想實業和新聯盟都不直接出麵,健康研究中心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大家心知肚明,可是會談一開始,就向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奧海姆醫藥集團原先的打算,是他們提供疫苗、新聯盟提供人,國際醫院有專門的實驗室提供數據? 所有成果都是奧海姆醫藥集團的。
驗證哪種疫苗有效當然重要,發現未知的毒副作用更重要,有時候甚至可以在數據中做手腳。比如兩種效果差不多的疫苗? 可以宣布其中一種更有效? 而另一種“可能存在”原本並沒有的“未知副作用”。
這種事情並不罕見? 經常是出於商業或政治的目的。資本的思路,和醫學的思路,並不一致。
兩種效果差不多的藥物? 怎麼選擇?不會隻看誰物美價廉? 而是看能否擁有專利權、代理權,能否控製生產、銷售環節,參與其中的各個集團能否達到利益與隱形利益的最大化。
比如一種藥誰都能生產? 每份隻賣一塊錢? 另一種藥的技術掌握在自己或盟友手中? 每份可以賺一千塊? 想都不用想? 當然要選擇那種能賺一千塊的。
隻賣一塊錢的那種藥怎麼辦?可以想辦法將之汙名化、邊緣化? 擠出自己控製的市場,甚至擠出人們的視線。
其實大多數時候,由資本控製的所謂自由市場競爭能帶來的好處,隻停留在特意編寫的教科書上。實際中發生的,往往就是上述的事例。
這也是資本的自由選擇? 也是某種形式的市場競爭結果? 隻是不是大多數人想象的那樣。否則曾經的非索港也不會墮落如斯、看不到任何希望? 因為它已經處於這個世界的最底層。
隨著現代工業文明與信息技術的發展? 各個領域的專業性越來越強,普通人能掌握的反而不是真正的信息而隻是輿論,輿論的背後也有各種利益傾向的引導。
華真行全程參與了這件事? 隨著談判的展開,奧海姆醫藥集團的目的也暴露無遺,這也是華真行對世事的學習與經曆。就看經曆了這一切之後,他會成長為哪一種人?
健康中心的反應,出乎西曼的預料,凱茜女士並沒有理會奧海姆集團的訴求,直接拋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合作方案。
健康中心不會組織人試驗奧海姆集團提供的疫苗,不論這些疫苗是通過什麼渠道來的。
非索港健康研究中心有自己的、明確的渠道,與東國的研發機構合作,展開東國提供的三種疫苗的臨床三期與臨床四期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