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粟衍問。
“你在桑時集團工作那麼久,不認識自己老板?”粟子建皺眉對粟衍說道。
粟衍十分吃驚,“桑總?”
“坐。”桑時看他還站著,讓他坐在父親身邊。
這是粟衍第一次見桑時,沒想到這麼年輕,這麼帥,風度翩翩,氣場強大。
“脖子上戴一塊玉玨,有什麼含義?”桑時問粟子建。
他看出來這塊玉玨挺名貴的。
讓他忍不住想起沈明月腕上的鐲子。
倒是挺相得益彰。這讓桑時心裡很不舒服。
“哦,這孩子小時候身體不好,他媽去寺裡給他求的,不過說來也怪,自從求了這塊玉玨以後,他很少生病,到現在都平平安安的,掛了這麼多年,都掛習慣了,桑總您要不說,我還真注意不到。”粟子建說到。
“剛才你父親說你不去新西蘭,不是因為舍不得他們,是因為誰?”桑時言歸正傳,口氣十分輕鬆八卦,唇角含笑,“穀叢叢?”
粟衍還沒說什麼,倒是汪啟南愣了一下,“誰?”
“穀叢叢?”粟衍也非常詫異,“不是她。”
“不是她?那是誰?我可是聽到八卦,說你把狗都送給穀叢叢了。”桑時端起茶杯來,輕啜著,繼續打聽八卦,“不喜歡乾嘛把狗給她?”
“你把你媽當命根子的博美給了她?”粟子建更生氣了,“你他媽的還有沒有點兒數?那隻狗你媽多喜歡你不知道?你媽知道了非跟你沒完!”
“給穀叢叢了?”粟衍沒理他爸,他關心的沈明月把狗給誰了,他詫異地問桑時。
他明明是把狗給了沈明月了。
是沈明月不喜歡,送給穀叢叢了嗎?
“不是麼?”桑時繼續問。
粟衍沒說什麼,也沒把“沈明月”的名字說出來。
可能,沈明月對他也沒有多喜歡吧,要不然怎麼會把他的狗送給彆人?
他怕把沈明月說出來,會讓他們看不起,更何況,桑時還是沈明月的頂頭上司。
他要照顧她的感受。
他的顧慮,桑時清清楚楚。
桑時又似笑非笑了一下,表情讓人難以捉摸。
“不是姓穀的,好像叫什麼明月。剛開始我們都以為,如果為了這個叫明月的,我們沒意見,我想讓粟衍他媽問問她的意思,如果她也看中粟衍呢,我們自己出錢也把她送去新西蘭,兩個人都在新西蘭。”粟子建才不管這一套,直接把沈明月的名字說出來了,讓桑時對沈明月印象不好,那更好了。
“家屬的話,公司會安排。”桑時接話,“是沈明月吧?”
粟衍一聽“沈明月”的名字,當即就低下頭去了。
桑時一直注意著粟衍的一舉一動。
“那不是好事?”桑時又淡淡地笑,那笑,卻不達眼底,他眸光很冷很冷。
“彆提這事兒……”粟子建想起來這事兒,就一肚子火氣,“那個明月都結婚了,他看上個有夫之婦。聽他媽說長得倒是很漂亮,可有什麼用?而且跟她老公在家裡,當著外人的麵就……”
“當著外人的麵就怎樣?”桑時一副“意猶未儘,要繼續聽八卦”的神態。
“他們年輕人管這個叫‘角色扮演’,他媽回來跟我一說,我就惱火了。虧他還惦記人家。”粟子建又對著兒子一陣爆火。
“她年紀輕輕的,我剛開始以為她沒結婚。而且,她前段時間她說已經離婚了,再說,她離婚是因為他老公不珍惜他,提離婚的也是她老公。她什麼錯都沒有。”粟衍反駁粟子建。
“畜生!”粟子建的火氣又起來了,“這就證明她可以追了?你是不是被下降頭了?”
他前幾天差點兒因為這事兒和粟衍斷絕關係,如今他又死性不改。
桑時目光如炬,“哦,他老公不珍惜她?她說的?”
粟衍點了點頭,“嗯。離婚是她老公提的。”
“這她都告訴你?你們關係挺好。”桑時又微微諷道。
“當時是同事麼,工位挨著。算是無話不談吧。”粟衍說道。
桑時又唇角上揚,冷笑了一下。
好,好一個“無話不談”。
在外麵給他造這種謠。
她這撩漢的本事確實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