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俞如許走近正巧碰上她探頭,對上俞如許視線,她下意識退後幾步,躲回陰影裡不讓她瞧見。
俞如許耐心等著,好一會兒她才又試探性出現。
“你好……”
她聲音如從喉頭擠出來般細小,要不是俞如許特彆專注,險些都聽不見。
“我叫俞如許,你呢?”
對方又陷入靜默中,卻依舊目不轉睛盯著俞如許,又是漫長的等待,她才像突然想起什麼般一字一字回答:“我……不記得我的名字了。”
“你是被困在這裡了嗎?”
一個人會忘記自己的名字,是一件很奇怪的事,通常隻會發生在自我被什麼困住的情況下。
俞如許做出猜測,這次她回應得很快,搖頭否認:“沒有,我永遠的……永遠的自由了,俞如許。”
說完這話後,她一步步後退遠離窗戶,俞如許看不清她的臉,卻感受到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醒醒,你也被魘住了嗎?”
從錢嬸那兒的信息套的差不多,顧爭借口說自己想逛逛,實際是出來找俞如許和她一起探查這個村子。
她沒瞧見什麼奇怪的人,卻遠遠看見俞如許在某棟房子前罰站。誤以為俞如許也中招,顧爭拍拍她的肩膀讓她回神。
“沒有。”俞如許說出自己站在這兒的原因:“裡麵有個人,我覺得她好像認識我。”
“認識你?”
顧爭貼在窗戶往裡扒拉,裡麵沒有燈,窗戶也逆光,她什麼也看不清。
“有人嗎?”
顧爭朝裡麵大喊,聲音在屋子裡回響。
“好像沒人。”
喊了十幾聲喊得嗓子有些不舒服的顧爭回頭看向俞如許,見她還是一臉出神模樣,搖搖頭。
“我們走吧。”
俞如許最後看了眼窗戶,放下心裡那點莫名情緒,扭頭卻看見顧爭手裡抓著不知從哪兒來的斧頭,正對著窗戶躍躍欲試。
“你哪兒來的斧頭?”
這是俞如許的第一個問題。
“你要乾嘛?”
這是俞如許問出口就覺得自己白問的第二個問題。
顧爭想乾什麼,顯而易見。
“嗯……”
斧頭的來源說來話長,還記得戚鶯將戚家所有財產都送給顧爭了嗎?顧爭發現戚鶯這個人很實在,說是所有財產,真就是連顆灰塵都不漏下。
戚家老宅、戚家鋪子、乃至於戚家門口那兩顆梧桐都被係統打包收起來,放進顧爭的隨身背包裡,隻占了一個空格。她一個念頭就能將裡麵的東西取出來,靈活取用,隨用隨拿。
就是可憐了那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