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經天針?”許揚膛目結舌的看向許青鬆:“你可彆告訴我,這個小子還懂黃帝經天針?”
許青鬆道:“沒錯,方先生掌握著黃帝經天針的行針手法。”
他說著話,雙眼卻是緊緊的盯著方林的手,雖然見過方林施展過一次。
但他巴不得能多看幾次黃帝經天針的施展,這種針法對任何中醫來講,都不亞於一場震撼人心的視覺盛宴。
許揚將信將疑的也看向方林的雙手,如果方林真的懂黃帝經天針,那他還真不敢再小覷對方。
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方林並沒有施展黃帝經天針,而是有條不紊的在病人脖頸上紮了幾針。
許揚眉頭微挑,許青鬆自然是不會在這件事上說謊的,看來方林不是不會,而是不屑於在他們麵前展露?
方林淡聲道:“針法,隻是一種手段,要嵌合病情看適不適用,否則,隻是花架子,毫無意義。”
許揚臉色發黑,方林這句話看似在解釋,實則把他的臉打的啪啪響,剛才他用五神禦針法,可不就是不適用的花架子?
“方林說的不錯!”就在這時,從醫館後堂走出來了一個滿頭銀發,卻精神抖擻的老者。
“爸!”
“爺爺!”
許揚和許青鬆見到老者,都是麵容一正,語氣恭敬。
這老者不是彆人,正是行醫數十載,救人無數的中醫大家,許墨複。
“剛才我在後麵把事情都看到了,若不是方林及時出手挽救,隻怕這個小夥子都要被你的錯誤診斷給治出毛病了!”許墨複劈頭蓋臉的就對許揚沉聲嗬斥。
許揚略有不滿的道:“我是錯的,但不代表他就是對的,我們保和堂的病人,什麼時候輪到他一個外人指手畫腳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們保和堂,也有治不了的病人。方林能夠正確診斷出病因,還能有效治療。為什麼就不能幫我們治療一個病人了?”
許墨複沉著臉搖了搖頭,指了指病人,道:“你看。”
許揚向病人看了過去,就見那個病人下壓前探得脖頸,竟然開始緩緩收了回去,而且,無法閉合的雙眼,也出現了眨動的跡象。
“這怎麼可能……”許揚震撼得無以複加,低聲自語一句,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病人的恢複跡象,遠勝千言萬語。
這個讓他束手無策的病人,不過被方林紮了幾針,就恢複正常,隻能說醫術確實高超,比他強出不知多少倍!
原來方林能說出他是庸醫,的確是有著這個資本!
想到自己之前的表現,許揚臉色漲紅,又羞又愧。
病人恢複正常,眨了一下眼皮後,就感覺到眼睛沉重,大腦昏沉,一股睡意,猛然襲來。
猶如夢吟一般的給方林道了聲謝之後,就沉沉睡了過去。
方林輕巧的把病人脖頸上的幾根銀針取下,轉頭道:“他太累了,讓他好好睡一覺。等醒來以後,再給他開點安神的藥就好了。”
說罷,他對許墨複微微躬身,道:“見過許老爺子,承蒙邀請,方林不勝感激。不過令子對我頗有微詞,我就不久留了,這便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