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方林扭頭就打算離開。
還是那句話,他來這裡是被許墨複邀請來的,但既然得不到許家人應有的尊敬,他也沒興趣在這裡多呆下去。
“且慢,且慢!”
許墨複追了上來,一把拉住方林的手腕,笑嗬嗬道:“方林,方才犬子多有得罪,你不要生氣。我讓他向你道歉可好。”
說罷,也不等方林回答,許墨複就扭過頭來瞪著許揚道:“還傻站著乾嘛,快點來給方林道歉,醫術不精,還不懂得虛心聽取彆人的看法。這麼多年你都活到狗肚子上去了!”
許揚尷尬無所適從,他今年也有四五十歲了,但在老爺子麵前,卻始終是個兒子,挨罵都沒處說理去。
但他現在也知道方林不一般,被方林的醫術所震驚,漲紅著臉苦笑道:“方林,方才是我不對,你千萬不要和我計較。你若是就這樣離開了,我家老爺子能把我皮給扒了。”
許青鬆見到自己老子被訓,強忍著笑意道:“方林,你大人有大量,就彆計較了。”
方林見祖孫三人都真誠挽留,也餘氣儘消,微微一笑道:“既如此,我就叨饒了。”
“不叨饒,不叨饒。方林,你能來,是我們許家的榮幸。”
許墨複哈哈一笑,就帶著方林到醫館後麵的那棟二層彆墅做客了。
時至午後,診治的病人已經看完了病,剩下的客人,大都是來抓藥的,醫館有醫師負責抓藥,也不用許墨複他們過多操心。
許家這棟二層彆墅,有股老宅子的感覺,院子裡種著葡萄養著花,室內也是紅木家具為主,點綴了許多的綠植。
此時四人正是坐在靠窗的茶桌旁,邊飲茶邊說話。
先是說起了剛才那個病人的病情,方林也沒藏著掩著,把自己的診斷見解一一道來。
聽完方林所說,許揚連連點頭,心中這才明白,自己剛才犯的錯誤有多可笑。
四人接著又聊了許多,許墨複祖孫三人和方林頗有坐而論醫之感。
一番談話之後,幾人都是受益匪淺,就連方林,也感覺受益良多。
許揚忍不住搖頭道:“方先生年紀輕輕,在中醫學上,卻學識紮實,見解獨特,許某自愧不如。”
“不僅你不如,就連我,也是不如啊。”
許墨複感歎的搖搖頭,方林的醫學水平,與他這個古稀老人相比,都隻高不低。
在方林麵前,他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小學生一樣,什麼都不懂。
實再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培養出如此優秀的年輕人。
“方林,冒昧問一句,你師承何人?”許墨複問出了祖孫三人心中的疑惑。
許揚也道:“青鬆說你懂得黃帝經天針,肯定不會有假。
據我所知,黃帝經天針距今已經失傳了三百餘年,若非我們許氏家族的孤本上有所記載,就連我們也都不知道了。
你能傳承到黃帝經天針,想必你師傅定然是不出世的國之聖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