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歡收起令牌,“對於北漠王而言,送出來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就算我有意要還回去,他也不會要的。”
說了這麼多,江歲歡此時已經口乾舌燥,她望著麵前表情各異的三人,說道:“我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最後奉勸你們一句,不想出事的話就閉緊嘴巴,不要把我剛說的話告訴彆人。”
說罷,江歲歡不再等他們回答,轉身走了出去。
站在帳篷門口,江歲歡長舒了一口氣,心中隻有一個字:爽!
其實她完全可以不跟他們說這麼多,但她實在厭倦了他們兩次三番的糾纏,乾脆編一個借口,狠狠嚇唬他們一番。
雖說有點對不起顧錦的名聲,但是顧錦心胸寬廣,應該不會在意這麼一點小事。
而且江歲歡確信,他們幾人出於對顧錦的畏懼,是不會將此事外傳出去的,不然她也不會在他們麵前胡謅這麼一堆了。
江歲歡隻覺得渾身舒暢,慢慢悠悠朝太醫帳篷走去。
剛才的帳篷裡,侯爺麵色沉重,叮囑道:“江歲歡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這件事關乎侯府的安危,你們切記不能告訴任何人!”
侯夫人和江媚兒都知道北漠王的可怕,連連點頭表示知道了。
江媚兒知道,侯府是她的靠山,若是侯府出了事,對她沒有好處。
至於江歲歡麼,她現在已經懶得對付了,反正她已經讓翠紅把蠱蟲放到了江歲歡的身上,她腹中孩子出事之日,就是江歲歡身亡之時。
侯夫人長歎一聲,“這丫頭以前還算聽話,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還好已經和她斷絕了關係,不然侯府就被牽連到了。”
“唉!歸根結底還是我們沒有教好啊。”侯爺說道。
“這話我可不愛聽。”侯夫人抓住江媚兒的手,“你看媚兒,也是我們從小教到大的,不僅聽話乖巧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雖然不是咱倆的親生女兒,但比親生女兒還好。”
侯爺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是啊,那李嬤嬤也算間接做了一件好事。”
江媚兒聽到李嬤嬤三個字,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她腹中孩子是個災星的謠言,最開始就是從李嬤嬤口中說出來的!
雖說是李嬤嬤把她從鰥夫手裡買回來,讓她從一個鰥夫的女兒變成了侯府的女兒,可她完全不感謝李嬤嬤,要不是李嬤嬤傳出這樣的謠言,她現在也不會備受排擠。
可惡的瘋婆子,江媚兒在心裡罵道:跳進池子裡淹死真是便宜你了,若是你還活著,我定將你千刀萬剮!
就在江媚兒在心裡罵著李婆婆的時候,侯爺突然說道:“媚兒,好久沒聽你彈琴了,今日我和你娘心情不佳,不如你彈首曲子,讓我們放鬆一下。”
江媚兒身體一僵,她琴技一般,之前人們覺得她的琴聲好聽,不是因為她琴技好,是因為翠晴寫的曲子很厲害。
如今翠晴不在,而她自打懷孕後就沒再彈過琴,早把翠晴寫的曲子忘得一乾二淨。
她勉強地笑了笑,“爹,娘,我好久沒彈過琴了,有點手生,等我回去練練再彈給你們聽。”
侯夫人說道:“我們都是一家人,你當著我們的麵練琴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