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忙得不可開交,頭也不回地說道:“都這個時候了,誰還有心情吹哨子啊!”
江歲歡轉過頭,看見唐莎莎蜷縮在角落裡,手裡捧著一個白色的骨哨,放在嘴邊吹著。
哨聲婉轉悠揚,從馬車裡傳了出去。
漸漸地,外麵的野雞群竟安靜了下來,不再鋪天蓋地地往馬車上麵撲,而是往旁邊退開了。
沒了野雞的襲擊,馬車跑得更快了。
眨眼的功夫,就把野雞群甩在了後麵。
馬車裡的幾人愣在原地,同時看向了唐莎莎。
唐莎莎手足無措地放下手中的骨哨,“你們為什麼都看著我呀?”
江歲歡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柔聲問道:“莎莎,你這骨哨是哪裡來的?”
唐莎莎眨巴著眼睛,“我從小就帶著它,奶娘說這是爹娘留給我的。”
“你的奶娘還說什麼了?”楚晨好奇湊過去,“你一吹響骨哨,野雞就停了下來。”
“是不是意味著,這根骨哨可以壓製野雞群?”
“不知道,奶娘沒和我說這些。”唐莎莎搖了搖頭。
楚晨納悶了,“那你剛才為何會吹響骨哨?”
唐莎莎的眼睛乾淨清澈,“因為是爹娘留給我的東西,我每次害怕的時候,就會吹響骨哨。”
楚晨還想繼續問下去,江歲歡拉住他,“師父,彆問了,她不知道的。”
她剛出生不久,就和親生爹娘失散,自然不可能知道這骨哨是什麼東西。
隻有找到唐莎莎的親生爹娘,他們才有可能知道答案。
楚晨隻好坐下來,眼巴巴地看著唐莎莎手中的骨哨,“能讓我看一下不?”
唐莎莎大方地遞過去,“看吧。”
楚晨慢慢撫摸著骨哨,仔細研究半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應該是虎骨。”
“虎乃萬獸之王,所以虎骨製成的哨子,能夠嚇退那些野雞。”
“不過……”楚晨眯起眼睛,“這虎骨上麵還刻著一串符文,但是太小了,我看不清楚。”
“可能是一種咒語之類的。”
江歲歡說道:“看不清就算了,若是能夠找到莎莎的親生爹娘,你可以當麵問他們。”
楚晨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把骨哨還給了唐莎莎。
江歲歡對六麓說道:“野雞群跟不上來了,你去外麵趕一會兒車,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停下來休息。”
“可惜帳篷和褥子都沒有了,隻能將就一晚上了。”
白梨說道:“馬車後麵的箱子裡還有兩條褥子,等會兒給您拿出來。”
“就是,我們皮糙肉厚的睡哪都行,您可不能受凍,要不然王爺可得心疼了。”六麓一邊說著,一邊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媽呀!怎麼成這樣了!”
外麵響起六麓吃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