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抱著鄧淑梅的屍體,“我到了之後,發現傭人都不在了,隻有她自己,而且那時候她好像已經喝了不少。”
“我就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她不說,隻叫我陪她。”
“後來,她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我越聽越覺得不對,總覺得她像是在交代後事。”
林美芝哭的更傷心,“後來,後來她忽然就從沙發上摔下來了,還吐了好多血,跟我說她要走了,要我好好照顧自己。”
“怎麼會這樣?”冷宴十分不解,“她為什麼自殺?”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什麼都沒說。”林美芝拚命搖頭。
“報警了嗎?”冷宴問。
林美芝又搖了搖頭。
冷宴又跟她確認,“需要報警嗎?”
“恩,報警吧。”林美芝吸了吸鼻子,“我剛才完全慌了,隻想到找你,嗚嗚嗚……”
“阿宴,我沒有媽媽了,兩個媽媽都離我而去了,爸爸現在還……”她幾乎無法再說下去。
“沒事兒,沒事兒,你還有我,還有我。”冷宴報了警,又陪她去了警局,錄完口供才將人送了回去。
“芝芝,你先睡一會兒,其他事不用擔心,我來處理。”冷宴猶豫了一下,在林美芝額頭上落下一吻。
林美芝趁機抱住他的脖子,“阿宴,你彆走,彆走好不好?”
“我不走,我就在……”冷宴指了指身後,“我在沙發上坐著,陪著你。”
林美芝可憐巴巴的看著他,“阿宴,你會不會有一天也離開我?你們都要離開我了……”
“彆胡思亂想。”事已至此,冷宴剛剛也想過,他溫聲衝林美芝道,“芝芝,你願意的話,等你媽的葬禮結束,咱們就舉辦婚禮。”
“真的?”林美芝心中一喜,果然,這招好用。
“恩,真的,你快睡吧。”冷宴扯了扯嘴角,抽回自己的胳膊,坐在了沙發上。
醫院裡,冷鋒第二天早上就得到了消息。
“鄧淑梅自殺了?”金鎖鎖聽得目瞪口呆,“她是會畏罪自殺的人嗎?”
她轉頭看向病床上的林嶼,“她……不應該潛逃嗎?”
顯然,金鎖鎖對鄧淑梅的為人很了解,林嶼同樣覺得奇怪。
“她沒錢了。”冷鋒無奈道,“連房子都買了,說是那邊敲詐了她一千萬。”
金鎖鎖和林嶼相視一眼,心照不宣的想到了什麼。
“當時林美芝在場?”
“林美芝和小宴都在,是小宴報的警。”
“真是高呀。”金鎖鎖忍不住連連舉起大拇指,“這林美芝簡直是喪心病狂到了極點,狠起來連自己親媽都殺。”
冷鋒有些意外,“你們懷疑是林美芝殺了鄧淑梅?”
“殺了自己的親媽,將所有罪過推給死人,又得到了冷宴的憐愛……”沈確嘖嘖了兩聲,“如果這是真的,我隻能說這個林美芝是個高手中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