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些吃,我這裡還有很多,因著族人們說很好吃,且這種果子存放的時間也長些,所以我采集了很多。
剩下的一些放在儲食洞裡了,那裡比較涼爽,存放的時間也長些。
你什麼時候想吃了,便直接去儲食洞拿。”
伍月‘嘿嘿’笑著點了點頭:“這種果子我以前是沒有見過的,但卻是很清甜。”
元琅伸手幫她擦了擦嘴角的果汁:“這灰果雖然好吃還耐放,但聽說成熟後也隻有幾天的時間味道還不錯,過段時間裡麵的果實便凝固了,味道很是膩人。”
“那真是太可惜了,這果子水分太大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成果乾來存放。”
“那你還是彆想了,早有部落的雌性嘗試過了,因著水分太大,這一個灰果做成果乾也隻有巴掌大那麼多了,且味道還相差甚遠。”
伍月看了他腳邊的那筐灰果一眼:“好吃的東西總是要有些性格的嘛,哈哈。”
被她這說法逗笑,元琅起身將剩下的灰果放進了廚房中。
“這幾日我準備帶著獸人戰士們再去一趟深林,怕是需要半月的時間才能夠回來,勞煩巫月大人幫我準備些草藥吧。”
巫月皺眉:“怎麼又要過去呢?不是說晶核還夠用的麼?”
現在深林中的情況十分奇怪,凶獸們的領地越發向延伸,有些部落的領地上出沒的凶獸越發多了。
這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各個部落狩獵的難度。
“弓弦的材料。”
元琅沉聲道。
“我麼這段時間已經將部落中所有的野獸和凶獸筋試了一遍,大部分野獸的獸筋是可以用來給純人雄性使用的。
上次帶回來的一些凶獸獸筋做成的弓也很適合半獸人戰士使用。
但是這兩種弓的強度對於獸人戰士來說都太弱了,根本拉動不了幾下便會斷掉,弓身也需要特彆尋找材料才行。”
伍月皺眉:“弓身的材料...我們之前製作庫房大門的材料不可以麼?”
那種大門材料可是相當堅固的,因著要做出兩扇門來,整個部落的獸人可是忙碌了整整兩天時間才完成。
元琅笑看她一眼:“那棵樹可是之前族長帶著阿叔們前去深林狩獵的時候帶回來的,森林中可沒有,所以它也是我們這次前去的目標之一。”
“那你們小心些,現在雖然距離冬季還有很長時間,但是你們能快些回來的話,最好是快些回來,我還有事需要你們幫忙呢。”
元琅點點頭:“好。”
他並沒有問是什麼事情,畢竟即將出發,就算是問了也沒有辦法去做。
“什麼時候走?”
雲琅笑看向她:“這次比較凶險,所以還是要等巫月大人的藥準備好才好出發啊。”
伍月沒好氣的瞪了對麵的獸人一眼:“這倒是好,今晚我去查看一下,隨後將那能夠做成布料的植物畫下來,你們去的時候帶上,如果看到了就帶回來。
這件事情順手就行了,你們狩獵重要。”
她怕元琅將心思放在尋找這植物上,在深林待的時間過長畢竟是危險的。
雖然對麵的小雌性不說,但是元琅還是從她的眸中看到了對自己的擔心,不由心下微暖:“放心,我知道輕重,我可是很惜命的。”
獸人俊挺的眉眼間盈滿笑意,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個征戰沙場的鐵血大將軍。
第二日的岩鹽部落,分配給毒蠍部落的駐地上,一眾毒蠍獸人正麵色黑漆漆的坐在之前帶領隊伍前去參加極地森林部落集會的獸人隊長帳篷中。
“這岩鹽不落的巫女真是太不要臉了,聽說她勾搭了使者大人,今天的比賽明明是我們部落的族人贏了,但是那使者大人卻說是岩鹽部落的族人贏。”
“這樣下去,超級部落的選拔和我們部落還能有什麼關係?”
“巫難道都不管管麼?”
毒蠍獸人隊長皺眉坐在獸皮墊上,抿唇也是一臉陰沉的模樣:“我今天已經去巫那裡問了。”
暴躁獸人皺眉看向他:“巫說什麼了?這使者大人明明就是故意的。
這樣下去,我們部落今年豈不是也沒有族人會進入超級部落?”
毒蠍隊長那裡不知道,他想要進入超級部落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是這個機會眼看著就要被那個該死的巫女給破壞了。
“巫說讓我們之後出手的時候凶猛一些,直接將那些岩鹽部落的族人打趴下起不來,否則像今天這樣都出了圈子,還會是一樣的結果。
而且...”
他眸中掠過一模厭惡,想到自己之前還很是喜歡那位巫女大人,就像是吃了屎一樣的難受。
“岩鹽部落巫女和使者大人勾搭上後,還將凶獸晶核的事情告訴了超級部落,超級部落對這個很感興趣,說不定會去極地森林一趟。
如果超級部落直接和極地森林的部落聯係上了,或是直接將極地森林攻打下來,那以後晶核就真的沒我們什麼事情了。”
說罷,他的臉色難看極了。
暴躁獸人瞬間站起身來:“那巫就沒說什麼麼?我們就這樣什麼也不做?”
毒蠍隊長揮了揮手:“先坐下來。”
他心中也滿是苦澀:“我們能做什麼?超級部落一個巫師大人便能夠將我們所有人留下來。”
他的話音剛落,帳篷中瞬間一片寂靜。
暴躁獸人隻覺的心中憋屈極了,氣哼哼的掀開簾子便走了出去。
時常跟著他的幾個獸人戰士也站起身來跟了出去。
“隊長,這小子不會做什麼吧?”
一個族人看向獸人隊長道。
卻見他搖了搖頭:“那小子雖然脾氣不怎麼好,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還是知道的。”
正如獸人隊長所說,暴躁獸人雖然心情不好,但是他還真不會去做什麼。
隻是一路走過岩鹽部落,看早周圍那些岩鹽部落族人囂張的樣子,心中就想要將這些家夥抓過來摁在屎坑裡。
但他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卻是什麼都不能做的。
“就真的什麼都不能做啊,如果繼續像今天這樣的話,我們部落根本就沒有族人會被選上的,那我們還參加什麼選拔啊,來了個寂寞。”
跟著他出來的獸人戰士哼唧出聲來,心中滿是憤懣。
暴躁獸人呸了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但是現在巫都沒有什麼辦法,我們能做什麼。”
做什麼...
突然,正氣哄哄向前走的暴躁獸人福至心靈,想到什麼似的勾起了唇角。
看向不遠處那幾座石頭房子的眼神彆提多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