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三件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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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胥著一身藏青衣袍,玄色絛帶束腰,下懸一枚青玉佩。他撐著一把油紙傘,身姿挺拔地立於雨中,透著與生俱來的傲氣與疏離。

他抬眸對上佟映真的目光,眼神冰冷的像是在看生人一般,而後麵無表情地移開,在其他朝臣的簇擁下進了一間酒樓。

心好像被什麼刺痛了一下。

巧月抱著采買的東西撐傘趕來,見佟映真停在原地發呆,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隻是一片空地,疑惑問道:“姑娘在看什麼?”

“沒什麼,走吧。”佟映真收回目光,淡淡道。

那日她態度堅決,秦元胥心知自己明明瞞了他很多事,卻什麼也不問,他是個傲氣的,她幾次都不識相,今日不再看她,想必他也不願再與自己糾纏了。

這酒樓雖是城南最好的一家,但城南整體不甚繁華,請人吃飯也不該挑來此處才是。佟映真按下疑慮,如今秦元胥的打算也挨不著自己什麼事了。

酒樓的正對麵是一家新開的茶館,門口有小二站著攬客。見佟映真與巧月走近,便上前道:“姑娘,可要上二樓來喝茶歇息。”

那人一上來就直接死死擋了她們的去路,佟映真不得不停下來,有些許不悅道:“不必。”

那小二卻堅持擋在她們麵前,眼神不斷地向上瞟,明明滿臉堆笑卻透出幾分害怕,小聲哀求道:“姑娘還是吃些吧。”

巧月有些微怒,誰家做生意做成這樣式的?還定是要人進去了才肯罷休?

她剛想開口,卻被佟映真按下了手臂。

不對勁。

佟映真抬頭看去,隻見一人靜靜椅在窗邊,像毒蛇吐信一般,正似笑非笑地緊盯著她。

是沈茂。

佟映真的呼吸漏了一拍,很快冷靜下來,不過就是燒了他兩封信罷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按耐不住,主動找上門來了。

巧月跟著抬頭,卻不認得沈茂,隻覺得此人看上去不大友好:“姑娘,這位是?”

“一位舊友。”佟映真在袖中握緊了拳,沉聲道。

可既是舊友,為何她家小姐看上去並不高興。

秦元胥站在酒樓的窗邊,低頭看著佟映真走進了對麵的茶樓。他皺了皺眉,捕捉到她臉上閃過一瞬的緊張,可惜從他這個位置,並不能看到坐在茶樓上的人是誰。

“侯爺?”那朝臣正將秦元胥所問之事交代得滔滔不絕,見他看向窗外,以為是自己哪裡說的不對,慌張停下問道。

秦元胥收回目光,拂袖道:“無事,郭大人說到哪兒了,繼續。”

那朝臣抬手擦了擦汗,連連點頭拱手繼續道:“噢……下官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