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裡,佟映真一驚,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那人帶著拉進了旁邊的暗巷,後背狠狠地撞在了結實發硬的胸膛上,半個身子緊緊與他貼在了一處。
佟映真感受到身後之人喉結微動,桎梏著她的力氣半分未減,陰霾沉沉,她漸漸被他周身極大的戾氣包裹,長睫在他手心輕顫,不敢輕易動彈。
秦元胥麵色緊繃,眼底墨色翻湧,極為不悅地貼在她耳邊低聲道:“抓到你了。”
佟映真呼吸一滯,認出他來,一顆心沉入了穀底。
但她不知他是為何而來,她著了男裝,又是否認出她來,隻得先裝傻小聲道:“疼……”
秦元胥果然鬆了幾分力道,佟映真趁機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臂,才發現自己的力氣與他不過是蚍蜉撼樹。她被他發硬的手臂嚇到,甚至還感受到因為太過用力而暴起跳動的青筋。
他一向慣會隱藏自己的情緒,總是喜歡露出旁人琢磨不透的笑意。今日到底是怎麼了,誰氣著他了?
被人蒙住眼睛的感覺有些不適,眼前漆黑一片,心底更生出些恐懼來,隻聽他晦暗不明地道:“為何裝作男子去賭坊。”
如此肯定的語氣。
他果然知道是她。佟映真想。
秦元胥的神色陰鷙,像是忍著極大的怒氣。他恨她的沉默,恨猜不透她心中所想,可又怕嚇著她,所以隻能死死遮住她的雙眼,低頭在她耳尖輕咬一口:“不說話?”
熟悉的感覺自耳尖傳來,佟映真下意識地繃緊了身子,不由得顫了顫,有些發癢。她倒吸一口涼氣,微張了張唇。
他卻好像隻是咬來單純發氣,不帶一絲旖旎柔情,秦元胥又靠近了些,一字一句咬牙說的清楚:“還是……你想接近齊允書,好做瑞王妃?”
佟映真猛地想起齊允書的欲言又止,一切都明了起來,忽然有了解釋,她肯定道:“齊允書去賭坊,是你安排的……?”
冷到極致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佟映真,是我在審問你。”
他的身上明明是涼的,卻有熱意隔著衣裳傳來,佟映真的後背感受著他胸腔的起伏,僵硬地答道:“映真從無此意,侯爺莫要胡亂猜測。”
“你沒有,可佟敬林有。”回想起今日之事,秦元胥氣極在心底冷笑,想讓她死得明白些,便道,“今日紫陽湖遇刺一案結案,佟敬林下朝後讓我留步,同我說起為你挑選夫婿一事。你說,你的父親是不是在特意提點本侯。”
竟是這份緣由。
佟敬林以為他是個明事理知廉恥的,隻要自己表示出來,秦元胥便會知而難退放手。可實則他是個不擇手段的假君子,向來做事隻看從心所欲。
佟映真送了力氣,雙手虛搭在他攬腰的手臂上,細聲細氣故作委屈道:“既是父親的意思,侯爺來找映真發氣,倒是冤枉映真了。”
身後之人極為不認可地輕笑一聲:“我發氣?”
他忽然俯下身來,將她右側白嫩的耳垂攪進口中,唇舌細細地吮吸碾磨著,最終狠下咬了一口,這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