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做戲(2 / 2)

秦元胥盯著鬆新看了一眼,抬手扯了旁邊搭著的袍子,披身就往外走。

他跨步出門,玄色的衣袍被迎麵而來的風吹得翻飛。秦元胥伸手攏了袍子,難掩內心慌亂,冷聲問道:“她出門前可說了去哪兒?”

“屬下沒問。”鬆新一愣,又緊接著跟上來,一邊隨他走一邊道,“侯爺……您昨日說過,今日還要見工部的薛大人……"

“見什麼見,”心頭微緊,秦元胥加快步子,直接讓人去牽了雲風來,翻身上馬,握緊了韁繩。

府中下人見他如此,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紛紛緊張起來。

秦元胥微惱地看了鬆新一眼:“如此擅作主張,自行去領罰!”

而後便策馬去追佟府的人。一路上氣躁神慌,他早該明白佟映真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性子。

一天時間,若是有所圖謀,也足夠他們將人帶出城了。說到底,佟映真不過一個小小臣女,佟敬林的尚書本就當不得幾年,就算取了她性命,無人追究,也不過是草草揭過。

他不得不讓自己冷靜下來,佟映真還不至於那麼蠢,隻要對方有所求,她定能先將人穩住。

或者說不準隻是她誤了時辰,再晚些便會回府了。

但又不得不想起那日襲來的冷箭。

秦元胥不敢去想最壞的結果,裴黨那群瘋子,若是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他隻覺渾身焦躁起來,周身漸漸縈滿戾氣,擰緊眉頭對著身後追來的湛竹道:“找,今日就是將這京城翻了天,也得把她給我找出來。”

佟映真今日不過進了一家胭脂鋪,便被那掌櫃的給扣下進了內室。她本想叫人,那掌櫃的卻賠笑道:“請姑娘放心,都是沈大人的安排。”

她已打聽清楚,朝廷的使臣明日便會啟程去雁北,但卻遲遲未見沈茂的動作。

原是在這裡等著她。

她被人從鋪子的小門帶出,而後上了一輛樸素的馬車。馬車一路向西,停在了春香樓前,又被帶上了二樓的包間。

春香樓依舊人來人往,佟映真詐然出現在此處,倒是十分顯眼。他們刻意地讓她在廊上站了會兒,讓有心人能夠注意到。

佟映真向下看去,人群中突然起了哄。似乎是一位男子不肯付酒錢被趕了出去,倒是看上去有幾分麵熟,好像從前在哪裡見過。

佟映真皺了皺眉,忽然想起,是在賭坊見過他。這人聲音聒噪,總是喜歡指指點點,她才多看了他幾眼,有了印象。

又賭又酗酒,倒是苦了他家裡的人。

沈茂的人將她請進包間,為她備了飯菜茶水,她卻半點都不沾,坐下一等便是等到了傍晚時分,夜幕降臨。

外麵鬨哄哄的一片,房中卻是靜得出奇,正如她此刻的心境一般。她什麼都不願去想,卻不得不去想了很多。

直到沈茂推門而入,眼神玩味地看她道:“看來秦元胥很是在意你。”

“那支冷箭,恐怕也是沈大人放的了。”

沈茂笑著在桌邊坐下,並未否認:“彆多想,凡事總得有個鋪墊才不顯得突然。”

佟映真這才回頭看他,冷聲道:“映真怎麼覺得,沈大人是一石二鳥之計。若是秦元胥沒有出手救我,我死在箭下,倒也是合了大人心意。”

她是個聰明人,猜的不錯。

但沈茂偏偏就是討厭極了這樣的聰明人,你知我知的事情,說出來便沒意思了,故意提及,不過是讓他下不來台,更顯得尷尬罷了。

但他如今對這位佟姑娘倒是越發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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