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做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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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箭來的太過驚險,佟映真尚有些劫後餘生的心悸,雙手伏在秦元胥的胸口,頭還有些發暈。

箭尖死死釘在一旁的柱上,秦元胥將它拔下,隻是一隻普通的羽箭。

但就是這麼一隻普通的羽箭,差點便要了她的性命。

敢在武安侯府門前放冷箭,除了裴黨,京中再無其他人敢如此挑釁他。

秦元胥忍下眼中的戾氣,羽箭在手中被他用力折成兩截。他輕拍了拍佟映真的後背,問道:“你最近可曾得罪過什麼人。”

“不曾。”佟映真小聲應下。

這一箭讓她首先想到的是裴芸。

但裴芸雖然不喜歡她,卻也沒必要如此大張旗鼓地在宮外害她,要她性命。

若是說近日得罪的,便是那春香樓的東家與裴譽……隻怪自己牽扯太多,佟映真一時也捋不清其中厲害關係,便乾脆什麼都不說。

見她這樣,秦元胥怎能放心,便道:“我送你回府。”

佟映真上了侯府的馬車,二人各朝一邊,都在各思剛才之事,一時見竟無話可說。秦元胥不過幾日便要離京了,侯府到佟府的距離說近不近,他卻仍隻字未提要去雁北之事。

她下了馬車,隻聽身後之人掀開簾子,扶在車框問她:“你明日若是還來,我便讓鬆新駕車來接你。”

她駐足停下,卻沒有回頭。

佟映真垂眸輕聲道:“不來了。”

“往後,我都不來了。”

他淡漠的眼底忽然泛起了一絲驚慌失措。

佟映真果真一連多日都不來侯府了。

第一日,秦元胥覺著,府中倒是清淨了不少。

第二日,他總是忍不住時不時地往外看兩眼。

第三日,廚子做的午膳太過難吃,他竟沒什麼胃口。直到下人又端上來一碗菌菇湯,他這才勉強喝了幾口。

直到朵朵主動進了書房,跳上案桌無聊地在他手邊蹭了蹭。秦元胥將他推開幾分,無聲嘲笑道:

看來你也沒有那麼討人喜歡。

若是真心喜歡你,怎會說不來見你,就不來了。

“侯爺!”鬆新神色慌張,徑直大步進了書房,“出事了!”

秦元胥正氣悶著,離京不是小事,需得準備許多以防萬一。他這幾日被煩得頭疼,看著文書頭也不抬地道:“自陛下下旨命我去雁北後,朝中天天都在出事,還用如此驚慌?”

“不是朝中。”鬆新搖了搖頭,已是預想到他的臉色會是如何,再三猶豫道,“是佟府派人來問,說佟姑娘一早便出了府,卻至今未歸,還以為姑娘是在侯府。”

“屬下怕他們打擾侯爺,今日也確實沒在府裡見過佟姑娘,就讓人去回了。後來佟府又派人來問了好幾次,屬下這才覺得不對……”

“你說什麼?”秦元胥猛地看向窗外,已經快要天黑了。

那日之後,她分明就未再來過侯府了。

捏著文書的手指一僵,突出泛白的骨節。他下顎緊繃,漆黑的眼瞳裡厲色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