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收斂思緒,將注意力拉回到自己的地盤上。
而就在他們說話的這個功夫,大部隊已經進了城,抵達了刺史府。
“殿下恕罪,我等失職,竟沒有提前發現刺史一家的蹤跡!”
魏四郎等,早已在刺史府前麵的衙門口等著。
見到沈嫿、薑硯池,紛紛下跪行禮。
尤其是魏四郎,行禮的同時,還不忘謝罪。
“刺史府真的人去屋空了?”
沈嫿倒沒有怪罪。
人算不如天算。
他們沒有上帝視角,更沒有預知的特異功能,如何能夠提前知道刺史的計劃?
且,要說“大意”,也是沈嫿這個公主大意了。
之前的計劃,進行得太過順利。
而利州刺史呢,也表現得像個貪心、惜命、平庸的昏官。
沈嫿以及她的將軍、智能團們,都被一步步的“勝利”迷惑住了,完全沒有想到,人家利州刺史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回稟殿下,吾等在刺史府仔細搜查了幾番,沒有發現刺史及其家眷的蹤跡。”
“還有金銀、糧食等財貨,也都消失了。”
“……多虧有蘇主簿、鄭郎君等,在他們的提醒下,我們在刺史府後院找到了一條暗道,暗道直通三條街之外的偏僻小院。”
而出了那個院子,再過一條街,就是護城河的一道閘口。
刺史一家,應該就是通過護城河的閘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州府。
沈嫿點點頭,“走了,也好!”
到底是利州刺史,元安帝任命的父母官。
他雖然沒有那麼的“愛民如子”,可也沒有什麼天怒人怨的苛政。
不好不壞的平庸之輩,自行離開,對於沈嫿來說,也不是壞事。
畢竟,若是他沒走,沈嫿也不好處理他呢。
殺掉?
罪不至死。
留著?
到底是做過利州刺史的人,在利州還是有些威望與關係的。
留他在利州,那就是留下一個隱患。
沈嫿的目標不隻是區區一個利州,而是整個天下。
她若是外出征戰,而利州這個大後方如果不夠穩固,沈嫿出門也不放心啊。
把人趕走?
也透著些許的刻薄。
還是這樣最好,他自己離開了,沈嫿也就不用浪費精力的去處理他!
“南縣和北縣有消息了嗎?”
沈嫿跳下馬背,將韁繩和馬鞭都交給身邊的女護衛。
她大踏步的進了刺史府,一邊走,一邊詢問著。
“回稟殿下,已經收到消息,南縣、北縣也都已經順利拿下!”
“南縣知縣及其全家,被娘子兵擒獲。北縣知縣則隻帶著一二心腹逃遁,妻兒都被丟下了……”
吳庸快走幾步,從後麵的大部隊擠到最前麵。
他躬身向沈嫿回稟著。
“北縣知縣逃走了?”還把妻兒全都舍下?
這是什麼混賬東西?
逃命都不帶著家眷?
“把他的家眷都放了吧,還有南縣那邊,也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