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未卜先知得回答了謝恒心中之惑:“彆以為我睡著了就不知道!”
謝恒:“………………”
結果,進了廚房,小胖墩生火熬了一碗白粥後,刮淨了罐底,也才刮出九勺的飴糖。
花春盎主動承擔起了給謝恒喂飯的任務,舀起一勺又一勺的甜白粥往他的嘴裡塞,轉頭對喪眉套眼的小胖墩安慰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
自然,骷髏頭盔底下的眉頭是看不見的。
“哈哈哈哈哈——”
言畢,花春盎笑彎了腰。
指著謝恒:“郎君~~~你~~~郎君~~~你~~~郎君~~~你~~~”
三句話憋不出一個屁。
謝恒咬著被遺忘在嘴裡的木湯匙,自行將其摘下,滾燙的熱粥漸漸降了溫,才好將其吞咽下。
舌尖又麻又辣——不靠譜的美嬌娘,將剛出鍋的甜粥喂給了他。
足足加了九大勺飴糖的白粥甜得發齁,謝恒被笑得耳尖發燙,無奈歎了口氣:“不要笑了嘛。”
其中最不高興的,當屬被搶了半罐飴糖,還要免費做苦力全程幫忙熬煮白粥的小胖墩。
事畢,白了這一對狗男女一眼,抱著自家爺爺的長袍,往藥堂去了。
藥堂裡黑黢黢的。
踮腳點了根蠟燭,靜悄悄的藥堂才亮堂了起來。
正如小胖墩所說,張老大夫的確出門去了。
花春盎與謝恒緊隨其後,在掛著缺了頭顱骨的骨塊的牆麵不遠處站立。
花春盎依舊端著那晚熱粥給謝恒喂食,好在夜深漸涼,小小的一碗粥,走這幾步路的功夫,已經不至於燙口了。
花春盎眉飛眼笑,喂一勺哄一聲“啊——”,不像是在哄男人,像是在哄小孩,齁甜的白粥,都沒她脆生生的話甜。
還得矯揉造作得來上一句:“郎君~~~好喝嗎?”
謝恒:“……恩。”
小胖墩剛踩著板凳將長袍掛上牆,見礙事的兩人沒有要離去的意思,怒氣衝衝地轉頭問道:“大哥要換衣服了,你們難道要偷看嗎?”
花春盎理直氣壯地答道:“我跟郎君是在光明正大地看!”
“!!!”小胖墩氣急。
剛要再說點什麼,隻聽謝恒不疾不徐地提醒道:“亥時要到了。”
小胖墩這才放棄驅趕,專心整理著長袍,對著骨塊絮絮叨叨地說著一堆的話,結果話說完了好半晌,都不見分散而掛的骨塊們有何動靜。
小胖墩複又嘀咕了幾句,而後猶疑不決得回頭看了恍若無人,兀自上演你喂我喝戲碼的夫妻兩眼,終於妥協得跳下板凳,向兩人求助道:
“我大哥的弓箭被爺爺鎖起來了,沒有武器的話,他無法打敗聖物。”
本隻是想看熱鬨的花春盎樂了,趕巧粥也喂完了,於是放下碗勺,拉著謝恒假作往樓上走:“郎君~~~吃飽了吧?我們回房去吧。”
仿佛根本沒聽見小胖墩的話一般。
小胖墩連忙小跑幾步,雙手伸直,攔在了兩人的麵前,苦苦哀求道:“漂亮姐姐,大哥的弓箭被爺爺鎖在箱子裡了,我打不開爺爺的箱子,你們能不能幫我取出弓箭?”
花春盎斬釘截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