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建成抽了口煙道:「最近醫院收入環比上升,董事會對你非常滿意。」
趙飛揚恭敬道:「經營好醫院是我的職責所在。」
汪建成道:「傳染病院新醫院停工的事情你也聽說了?」
趙飛揚笑道:「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知道。」
「怎麼看?」
趙飛揚道:「這個世界到處充滿了意外。」
任天野道:「我聽說這件事最初是一個叫溥建的考古愛好者引起的。」
汪正道並不認識什麼溥建,皺了皺眉頭:「一個考古愛好者恐怕掀不起那麼大的風浪。」
任天野笑道:「汪先生肯定看出這件事並非偶然,我雖然是個局外人,可我和建成又是合作關係,也就多說幾句。」
汪正道虛心道:「任總請講。」
任天野道:「那座漢墓存在已久,而且早就被人盜了個乾乾淨淨,本身並無任何價值,為何突然會成為眾所矚目的熱點?這其中的緣由絕非偶然發現那麼簡單吧?」
汪正道點了點頭,他也這麼想。
任天野道:「這座戰國大墓的發現影響到了三個項目,要說影響最大的還是傳染病院新醫院工程,不過壞事有時候也能變成好事,項目方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向東州方麵要求更好的條件,甚至置換更多更好的用地。」
汪正道心說真要是置換土地那麼簡單還有什麼好頭疼的,看來這個任天野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低聲道:「希望此事能夠儘快得到解決。」
任天野道:「汪先生,我聽說一個消息不知是否屬實,翟平青用來投資傳染病院新醫院的五十個億其實來自樂星。」
汪正道內心一凜,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連他也知道了這個秘密,汪正道搖了搖頭道:「我隻是在中韓產業園的項目上和樂星集團有所合作,至於他們其他的項目我不清楚,也不感興趣。」
任天野笑道:「據我所知,最初樂星集團想要將傳染病院新醫院的那塊地拿下,後來未能得逞,直到我聽說他們通過康健集團拿下新醫院的項目,才意識到他們對這塊土地的執著。」
汪正道也笑了起來:「任總很關心樂星集團的事情啊。」
任天野道:「最初對傳染病院新醫院項目感興趣的是赤道資本,後來因為集團戰略轉移方才放棄,不過欒先生去世後,我方又重新評測了這個項目,發現這塊地可能存在著一些奧妙。」
汪正道笑道:「這不是已經揭曉了嘛,發現了一座戰國大墓。」
任天野道:「那片區域都是過去的青山煤礦,如果汪先生看過曆史就應該知道青山煤礦最早是霓虹人建設的,日據期間盜掘開采了不少的煤炭,又源源不斷地運往霓虹。對了,樂星集團的那位創始人李秉星的童年時期好像就是在青山礦渡過的,汪先生應該知道,這也是他選擇青山礦區作為中韓產業園的原因之一。」
汪正道點了點頭道:「李先生的確說過,當年是青山礦的老百姓幫助他逃出生天,所以他將這裡視為第二故鄉,擁有著感恩之心。」
任天野嗬嗬笑道:「半島人的感恩之心還不如一條狗!」
汪正道愣了一下,有些詫異地望著任天野。
任天野道:「不好意思,我純屬個人的觀點,身為一個旁觀者,我不適合發表太多的意見,汪先生要不要去大樓裡麵參觀一下?」
汪正道已經沒有了參觀的心情,他謝絕了任天野的邀請。
父子兩人返回賓館的途中,汪建成看出父親表情凝重,小心翼翼問道:「爸,任天野跟您說了什麼?」
汪正道閉上雙目,看上去有些疲倦:
「你幫我查查這個人。」
汪建成道:「我調查過,已經掌握了他的全部資料。」調查自己的合作者是在商場中生存需要擁有的基本意識,汪建成雖然年輕但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須知今日的合作方很可能就是明日的競爭對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個人很不簡單,赤道資本的內部資料我也要一份。」
汪建成點了點頭:「我整理好馬上給您。」
今天是許純良複工的頭一天,蓄須之後的許純良多了幾分滄桑和沉穩,身上少了一些過去的親和力,他休假的這幾天所有工作都進行的井井有條。
民政局雖然內部變天但是並沒有影響到正常工作的進行。
按照慣例,許純良先去了局長辦公室,張鬆跟他客氣了一番,還關切地說了一通怎麼沒多休息幾天,工作方麵不用擔心之類的暖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