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向張鬆表示了感謝,順便告訴張鬆另外一件事,關於康健健康養老集團存在多項經營違規的證據,這段時間他雖然休息,可是並沒有停止針對康健集團的調查。
張鬆看完許純良遞給他的證據,這其中包括違規收費,變相推銷養老公寓,以及多處消防隱患。
從這些證據就能夠知道,許純良盯上康健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張鬆在體製中這麼多年,又在周書記身邊長期工作,他一看就猜到許純良的動機,這是要正式出手了。
張鬆道:「放手去乾吧,我無條件支持你。」
許純良笑道:「張局,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這可是給您送禮來了。」
張鬆有些頭疼,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假,可現在民政局正處於多事之秋,市裡都給他定調子要穩定為主,他要是在這當口燒把火,保不齊會燒到自己身上。
張鬆雖然有明哲保身的覺悟,可他又清楚自己沒有明哲保身的權利,聯想起在許長善葬禮上周書記和他的那番對話,他瞬間做出了決定:「純良,這件事需要多個部門聯合執法,我會通知市場監督局、消防管理部門,馬上采取行動!」
許純良道:「張局,具體的事情我來辦,當然要首先獲得您的批準。」
張鬆道:「全力支持,我全力支持!」
許純良主動聯係了紀檢的老羅,老羅頗感詫異,像這種曾經被他們叫去問話,又過來主動聯係的並不多見,一般來說,好不容易洗清了嫌疑,誰不是躲他們跟躲瘟神似的,寧願老死不相往來,可許純良不但主動找上門了,還主動提供一條重要的線索。
他手上掌握了部分重要的音像資料,可以證明秦玉嬌和王同安之間的不正當關係是在某人的指使下發生的,而且這位背後的策劃者還卑鄙地拍攝了用來要挾王同安的證據。
紀檢方麵目前對王同安的審判進展緩慢,王同安這個人的嘴很嚴,該說不該說的他都不說,畢竟是在體製中鍛煉了大半輩子的老乾部,他非常清楚越說越錯的道理,所以決定硬抗到底。
至於秦玉嬌在咬出許純良之後,又牽連到了中醫院院長張雲青,她也就沒再提供新的證供,老羅審了她幾次,也沒有新的發現。
許純良提供的這些資料可謂是雪中送炭,其實他們早就將翟平青列入調查對象之列,但是翟平青這個人很狡猾,也沒有確實的證據可以表明秦玉嬌是受到了他的指使。
老羅當天他就提審了秦玉嬌。
這段時間秦玉嬌肉眼可見的衰老了,頭發內夾雜著不少銀絲,眼角也出現了明顯的皺紋,雖然紀檢方麵給她提供的條件還可以,但是巨大的心理壓力反複折磨著她。
老羅等秦玉嬌坐下之後,盯住她的雙目,秦玉嬌有些惶恐地低下頭去。
「秦玉嬌,這
段時間的冷靜期,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秦玉嬌歎了口氣道:「羅主任,該說的我都說了,您就彆逼我了。」
老羅道:「我可沒有逼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因為我們發現了新的證據,你對組織並沒有完全說實話。」
秦玉嬌道:「我有必要說謊嗎?王同安利用職權對我進行潛規則,我連時間地點都提供給了你們,你們也查到了開房記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王同安。」
「王同安說是你主動的。」
「他撒謊,是他用手頭的權力逼迫我就範。」秦玉嬌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
老羅道:「我給你看一段東西。」他朝助手使了個眼色,助手將平板電腦遞給他,老羅點開視頻轉向秦玉嬌。
秦玉嬌望著視頻,臉上的表情急劇變化著,她忽然衝上去想搶奪老羅手中的平板。
老羅早就料到她會這樣做,及時躲過,聲音陡然變得嚴厲:「秦玉嬌,我勸你還是儘快交代,你的一切違法行為我們都已經全盤掌握,供出幕後的主使者。」
秦玉嬌用力搖頭:「我……我……我承認,是我主動接近了王同安。」她用詞非常保守,實際上接近的距離早已成為負數。
老羅也沒有在這件事上較真,繼續問道:「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沒有,沒有任何人讓我這麼做?」
「你和翟平青是什麼關係?」
翟平青今天格外頭疼,前腳東州市場監督局給他們下達了整改通知書,後腳消防管理部門又來了,這次是直接要求他們停業整頓。
翟平青意識到局勢對自己已經越來越不利了,他在東州的產業短時間內全麵受挫,不久前和汪建明的見麵似乎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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