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春道:「你走了還怎麼喝?」
傅國民笑道:「我是政治任務,你們接著喝,有李經理陪著,我不在場,你們更容易交流感情。」
話雖然這麼說,傅國民走後,大家也就沒有了喝酒的興致,繼續了半個小時,就起身結束。
他把帶來的中藥給高曉白,這是爺爺特地為老朋友高宏堂配製的。
高曉白還要坐地鐵回去,許純良主動提出送她去地鐵站,高曉白也沒拒絕。
離開東州飯店,高曉白道:「你朋友真多。」
許純良笑道:「算不上朋友,都是相互利用。」
高曉白看了他一眼,許純良變了,再不是過去那個成績墊底,沉默寡言的家夥,現在的他充滿自信,世故且圓滑,感覺他突然就成長了,父親對他的欣賞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但是他並不屬於高曉白的理想型,也許在象牙塔內待久了,高曉白更喜歡風花雪月,不喜歡人情世故。
高曉白道:「那也得有被利用的價值,證明你的能力得到了他們的肯定。」
許純良笑了起來,高曉白這番話有點故作成熟,他告訴高曉白,傅國民之所以請自己是因為院長趙飛揚打過招呼,他是給趙飛揚麵子,他的兩位朋友是過來陪酒的是給傅國民麵子,嚴勁鬆是自己的黨校同學,兩人沒什麼交情,喊嚴勁鬆是為了陪酒,嚴勁鬆願意過來是因為想通過自己和傅國民加深關係。
高曉白暗歎,彆看許純良學習不如自己,可他對社會上的這一套理解可比自己深太多了,有句話怎麼說,成年人的世界太複雜,自己雖然成年,但是畢竟沒有正式踏入社會,她也不喜歡這個媚俗現實的社會。
高曉白道:「你打算在京城呆多久?」
許純良道:「這次稍微長一些,估計半個月吧。」
高曉白笑道:「那行,改天我請你吃飯。」
許純良道:「看時間吧,隻要學習不忙,應該沒問題。」
高曉白點了點頭,從許純良的回答可以聽出他對自己也沒什麼意思,記得他有女朋友的,這樣最好,當個朋友相處,以後也避免了尷尬。
高曉白道:「跟你女朋友怎麼樣了?」
許純良笑了起來:「還好!」
高曉白道:「特彆漂亮,聽說還是一位鎮長。」
許純良道:「你這麼一說跟我高攀似的。」
高曉白笑道:「我可沒那個意思,許純良,你現在心眼兒可太多了。」
兩人聊著聊著已經來到了地鐵站,許純良停下腳步,高曉白向他揮了揮手,進入了地鐵站。
許純良回到東州飯店,正準備洗澡,嚴勁鬆又過來了,他給許純良拿來兩盒茶葉,兩條煙。
許純良覺得有些好笑,就算自己認識傅國民,嚴勁鬆也不至於給自己送禮吧?嚴勁鬆也沒說為了什麼事情,就是讓許純良留下這些禮物方便應酬。….
許純良知道嚴勁鬆肯定還有後招,不過見招拆招是他的強項,你想腐化我沒那麼容易,我想毒害你那就是分分鐘的事情了。
第二天清晨醒來,許純良還是沒有等到梅如雪的消息。
洗臉刷牙之後,先去健身房鍛煉,跑步的時候,傅國民也來了。
傅國民家就在附近,最近這段時間經常早晨過來鍛煉,主要是他胖的厲害,必須減肥了,男人一胖某些方麵就會受到影響,他老婆最近就經常抗議,說他前些年還能一月忙活一次,就跟收電費的似的,可去年開始就變成了送小廣告的,隨便一塞馬上交工,現在變成了送牛奶的,還是一月一送,放在門口就完事。
剛開始傅國民還能用工作繁忙來
解釋,可後來老婆懷疑他有了外遇,居然偷偷查看他的記錄。尤其是在聽說趙飛揚找了個小媳婦之後,認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趙飛揚能找小的,傅國民也能,兩口子因此沒少鬨彆扭。
傅國民在這方麵還是非常自律的,為了證明自己,也是為了儘一個丈夫的義務,傅國民從這個月初開始投入到刻苦的鍛煉中。
不過他酒局太多,鍛煉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看到許純良穿著小背心,大步流星地在跑步機上奔跑,傅國民有些羨慕,也在旁邊跑了起來,他的時速通常不會超過6K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