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龍笑了起來,他起身把帳結了,司機早就趕到了附近。
離東州飯店這麼近,許純良自然不需要他送,擺了擺手,大步向駐京辦走去。
喬如龍回到家中,看到爺爺坐在客廳內正在看晚間新聞,猜到他是在等著自己,來到爺爺身邊坐下。
喬老讓保姆給他倒了杯茶,輕聲道:「喝酒了?」
喬如龍點了點頭道:「和許純良一起小酌幾杯。」
喬老道:「看來王家的事情解決了。」
喬如龍簡單將情況向爺爺說了一遍,喬老聽得很認真,等他說完,打了個哈欠道:「你們這些年輕人精力真好,我老嘍,實在是熬不住,去睡了!」
喬如龍道:「小雪呢?」
喬老道:「早就去睡了,對了,你現在對小許怎麼看?」
喬如龍道:「我今晚是第一次跟他喝酒。」
喬老忍不住笑了起來:「跟我還動心眼啊。」
喬如龍也笑了:「不是動心眼,而是我看人的本領哪能比得上爺爺。」
喬老道:「你舅舅那個人我還是了解的,你幫我轉告他,小許是小雪的朋友,我不管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從今天起不得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喬如龍心中明白,爺爺是護定了許純良,如果舅舅膽敢對許純良出手,恐怕老爺子饒不了他,喬如龍道:「爺爺放心,以我來看,舅舅應當不是恩將仇報之人。」
喬老的臉上浮現出諱莫如深的笑容:「恩將仇報和忘恩負義也沒多少區彆,你去華投要拎清楚自己的職責,紀檢工作就是要六親不認!」
喬如龍點了點頭,爺爺的這番話意味著舅舅已經被他徹底否定,同時代表著舅舅的好日子不多了。
今天是許純良這次集中學習的最後一天,陳千帆上課的時候就跟他提起去巍山島考察的事情,陳千帆這個人屬於務實派,許純良當時喝酒的時候隻是隨口一說,但是人家陳千帆在投資上是非常認真的。
陳千帆的意思是後天一起回去,他明天在京城還要參加一個展會,後天可以開車和許純良一起返回東州。
許純良反正也沒什麼要緊事,而且梅如雪和他約好了明天帶他在京城好好玩玩。
中午吃飯的時候,又遇到了高曉白,她一個人坐在那裡吃飯,高曉白遠遠看到了許純良就趕緊把臉扭了過去,裝出沒有看到他,許純良猜到應該是因為OMMIA酒吧的事情。
那件事也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高新華雖然心中不甘,但是考慮到女兒的顏麵和名聲還是選擇息事寧人,沒有繼續追究到底,畢竟女兒也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喬老出麵,讓許純良幫助王則強治療了瘋病,許純良也趁機下手懲戒,既給了喬老麵子,也給了王家一個深刻的教訓,當然,順便還得留下後手,王則強的惡行雖然未遂,但是許純良仍然饒不了他,廢掉這廝的命根子都是輕的。
王家雖然心存怨恨,但是他們也不敢在明麵上報複。
許純良看到高曉白選擇回避,也沒有主動過去打招呼,陳千帆眼尖,他也看到了高曉白,主動向她揮了揮手:「高小姐,這麼巧啊!」
高曉白這下躲不過去了,隻能硬著頭皮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向許純良笑了笑道:「吃飯啊!」
陳千帆一屁股坐了下來,許純良見他如此也隻好坐下:「高叔回去了吧?」
他也是沒話找話,高新華前天回去的時候還專門給他打了電話,對他的幫忙表示感謝。
高曉白道:「回去了,他還說……」話到一半就咽了回去,實在是羞於啟齒,那天晚上的事情她
多少回憶起來了一些,如果不是父親和許純良他們及時趕到,
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對許純良她是心存感激的,但是真正
麵對許純良的時候難免感到尷尬,過去因為學曆產生的自信和驕傲,被這件事徹底粉碎,和許純良相比她在為人處世上差得太遠,她甚至產生了自卑心。
許純良看到她的神情就知道她還沒有從那件事中完全解脫出來,笑道:「對了,我正想找你,我後天就回去了,你幫我問問你姑父,他這次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去?我身邊沒個專業人士幫忙可不行。」
其實許純良和王方田早就達成了一致,王方田也會在這周內儘快前往東州進行實地考察,之所以提起這件事還是想化解高曉白的尷尬。
剛才的尷尬化解了一些,高曉白道:「行,我回頭問問他。」她也知道許純良和姑父都有聯係方式的,許純良還是很懂得體諒彆人的,雙方誰都沒有提起那晚酒吧的事情。
聽說許純良以後每個月都要來京城集中學習一周左右的時間,高曉白暗忖那不是可以經常見麵了?
三人聊天的時候,看到一位男生向這邊走來,高曉白看到他走過來,神情有些慌張,馬上起身道:「我吃好了,先走一步。」
許純良向她點了點頭,目送高曉白離開,看到那名男生跟了出去。
陳千帆感歎道:「現在的大學生了不得,追女孩子都這麼勇敢。」
許純良道:「我去看看。」
陳千帆道:「看啥啊,大學裡麵能出什麼事情?」
高曉白走得很快,不過那名男生追得更快,來到高曉白身邊道:「曉白,你聽我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