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忠民道:“是我貪心,我該死,我不該貪圖小錢……”
這時候趙宏敲門進來了,看到眼前一幕不由得吃了一驚,實在搞不清閆忠民為什麼會跪下。
趙宏道:“不好了有記者過來了。”
李成波怒道:“怎麼哪哪兒都有他們?”
許純良冷笑道:“不用問了,這幫工人被利用了,無論他們鬨事成功與否,人家後續都會有動作,新聞記者為什麼來這麼快?”
李成波道:“事先準備好的唄,簡直是太可惡了。”
許純良道:“這個生態環投還真是有些手段。”他拍了拍閆忠民的肩膀:“起來吧,彆總跪著了,跪久了就站不起來了。”
閆忠民伸手扶著椅子哆哆嗦嗦站了起來,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攤上事了。
許純良道:“你沒辦法把他們趕走?那我去外麵把你乾的事情告訴大家,如果他們知道被你利用了,他們挨了打,你收了錢,你覺得怎麼樣?”
閆忠民用衣袖擦去額頭的冷汗:“我去試試,我去試試……”
李成波讓趙宏陪著他過去。
兩人離開之後,李成波道:“我是真沒想到這個老閆居然有這麼多的問題。”
許純良道:“知人知麵不知心呐,閆忠民居然是閆方明的遠方叔叔,看來情報工作還做得不到位。”
李成波道:“今天鬨得動靜挺大,回頭我又要挨批了。”
許純良道:“秦書記到現在都沒打電話,證明人家沒當成一回事,你彆自己嚇自己了,倒是那些記者有些麻煩。”
兩人從窗口往外看,看到是東州電視台的記者,正在人群中采訪。
許純良想起了蘇晴,現在蘇晴已經辭職,東州電視台也沒有自己人了,經曆了這麼多的風波,許純良已經深刻體會到輿論的作用,此事絕不可大意。
閆忠民去了外麵苦苦勸說,可正如他剛才所說,他根本沒有這個能力,如果都是酒廠的工人還好說,現在一多半都是過來討還公道的家屬,情況非常複雜。
許純良眯起眼睛望著院內大樹上懸掛著的一隻巨大蜂巢,掏出一顆石子,趁著李成波不備,用力彈射了出去。
許純良對派出所的內部環境還是非常熟悉的,知道派出所院內的大樹上有一隻巨大的蜂巢,來此之時看到這烏泱泱圍困派出所的場麵,當即就想過用捅馬蜂窩的辦法來驅散這群人,不過首先想到的還是和平解決,以許大教主的經驗,對待多數人,和平解決往往是不奏效的,因為他們沒有那麼高的境界,通常來說,越是簡單粗暴的方式,他們的接受度越高。
灌注內力的石子射入馬蜂窩,發出蓬!的聲響,馬蜂窩被從中掘開了半個,裡麵躲著過冬等待春天來臨的馬蜂瞬間複蘇,數不儘的馬蜂被激怒了,它們飛入人群,漫無目的瘋狂報複著。
事情的始作俑者許純良拖著腮幫子,有些好奇地望著外麵:“陳所,外麵怎麼了?”
閆忠民是最早這麼乾的,他和幾名警察一起逃進了派出所,警察遇到馬蜂也沒什麼特彆好的辦法。
有幾十隻馬蜂還跟著一起飛進了所裡,正在配合調查的那些人和警方一起聯手行動撲打瘋狂的馬蜂。
這時候許純良從所長辦公室裡出來了,他也裝模作樣的驅趕馬蜂,他一趕,馬蜂從剛才的單兵作戰變成了集團作戰。
已經被墨晗痛揍一頓的工人,這下又被馬蜂群起而攻之。
連李成波也看出來了,飛進所裡的馬蜂不攻擊警員,不攻擊墨晗,不攻擊掃地的老大媽專門攻擊那些酒廠的工人。
許純良一邊驅趕著馬蜂一邊道:“報應啊,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天不怕地不怕的墨晗居然有些害怕馬蜂,快步來到許純良身邊尋求庇護,許純良朝她點了點頭道:“好巧啊,你也在派出所?”
墨晗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那個破酒廠給鬨的。”
許純良道:“有話好說,沒必要出手傷人嘛。”
“哎喲!”慘叫聲不絕於耳,幾個工人被蟄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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