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許純良前往高新悅家裡吃飯,其實吃飯還在其次,主要是去跟高新華見上一麵。
按照以往的習慣,許純良沒有空手,拎了兩瓶陳千帆送給他的品鑒酒過去。
到了高新悅家,高宏堂爺倆都在廚房裡做菜呢,高曉白在房間裡給表弟王邁騰補習功課。
聽說客人來了,早就不想學習的王邁騰趕緊從房間裡衝了出來,見到許純良格外親:“大哥哥您來了,我可想你了,我姐也可想你了。”
高曉白啐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不過腦子?乾我什麼事情?”
高新悅道:“小許,伱彆介意啊,這小子就是淘,他爸一去巍山島,我一個人實在是管不來。”
王方田去巍山島工作還是因為許純良的引薦,主要是當時他賦閒在家,許純良覺得他徒有一身本領無處施展,所以才熱心相助,沒想到王方田去了之後,真找到了用武之地。
高新悅剛開始還有些舍不得丈夫,可後來也想通了,如果讓丈夫在家裡當個家庭婦男,他肯定心有不甘,還是趁著年輕讓他出去闖一闖,他們家裡的經濟情況也不寬裕,麵臨的生活壓力也挺大,王方田去巍山島之後,收入大幅提升,現在兩口子已經計劃著換大房子了。
高宏堂從廚房裡出來,他有陣子沒見到許純良了。
許純良叫了聲高爺爺,把帶來的酒遞給他。
高新華大笑起來:“你小子現在覺悟有所提升啊,懂得謙虛低調了。”
高宏堂道:“這就充分證明純良是個福將,到哪兒就旺到哪兒。”
許純良搖了搖頭,這件事喬家沒跟自己打招呼,連梅如雪也沒跟他說。
高宏堂道:“你這是什麼話?我閒著了嗎?每天買菜做飯,還得接邁騰上下學,你要是看我礙眼,我明兒就回東州。”
高新華笑道:“誠惶誠恐就對了。”
高宏堂拍了拍許純良的肩膀,意思是還是這小子懂我。
高新悅道:“爸,真要是這樣,您過兩天就跟我哥一起回去,這邊我一個人能行。”
高宏堂道:“你一個人又上班又帶孩子那怎麼忙得過來,我當初就勸你們回東州去工作,京城有什麼好?人多房價貴,消費高,根本談不上生活質量,整天神經都繃緊了,你們自己不累我都替你們累得慌。”
許純良道:“我感覺兩位長輩正在聯手捧殺,現在的心情是誠惶誠恐。”
高新華道:“你來京城這段時間,東州的燒烤搞得是熱火朝天,我有好多年沒見過東州這麼熱鬨了,我聽說東州五一的旅遊收入創出曆史新高,好像這次在省內城市裡都排進前五了。”
高新華道:“無論趙飛揚怎麼變,我隻希望他不要把精力放在和唐家兄弟的鬥爭上,隻要他願意沉下心來,踏踏實實把長興搞好,我們全體醫務人員還是支持他的。”
高新華伸手去摸煙,卻被父親搶先一步把煙盒給拿開:“要抽出去抽,這裡有小孩子。”
高宏堂指著孫女道:“曉白也是東州上的學,還不是一樣考上了水木?”他反正不相信外孫王邁騰能考上水木,就這小子學習的勁頭,能考上個一本都難,高宏堂認為女兒全都是理由,可能她自己也後悔留在京城的決定,但是要強如她肯定不會承認。
高宏堂道:“你哪是看我,你是來看你寶貝閨女的。”
高宏堂道:“真正優秀的人才不怕什麼歪風邪氣。”
許純良道:“我一直都很低調啊。”
高宏堂道:“我也覺得純良蠻低調的,現在這麼優秀的年輕人可不多。”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孫女高曉白。
高新華道:“他非常感激趙飛揚聽說還認了趙飛揚的兒子當乾兒子。”
高新華現在反倒已經不再奢求能夠促成女兒和許純良在一起了,畢竟許純良已經有了梅如雪,無論是家世還是才貌,女兒都競爭不過梅如雪,更何況許純良喜歡的那個是梅如雪。
許純良又敬了他一杯酒。
高新悅道:“爸,您不能隻看不好的一麵,至少從子女能夠得到的教育資源來說就不一樣。”
高新悅道:“看看,說不兩句就生氣,小許你幫我好好勸勸。”
高曉白笑道:“我長這麼大都沒見你們這麼誇過我。”
許純良道:“高叔,您太抬舉我了東州文旅之所以能夠取得這麼大的進步完全是因為領導指導有方。”
許純良心中暗忖,難道趙飛揚真將喬如龍當成了靠山?就喬如龍目前的身體情況,就算他想也未必能給趙飛揚撐腰。又或者裴琳的死讓趙飛揚性情大變,徹底改變了為人處世的態度?估計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高宏堂道:“你這孩子每次來都帶酒,跟我就彆這麼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