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聞言一怔:“這麼快?”他本以為喬如龍要在醫院躺足一個月呢。
高曉白當然清楚爺爺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過去隻是父親喜歡許純良,想把他們撮合在一起,現在爺爺也喜歡他了,要說這個許純良收買人心的本領可不低,高曉白想到自己,自己對他的印象也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高新華道:“離開隔離室之後沒兩天就出院了,聽說是他自己的意思,怎麼?你不知道?”
高新華道:“舒遠航本來是想讓他多住幾個星期再出院的,可他堅持離開,出院當天我見過他,感覺他的精神狀態很好,連舒遠航都說像他這樣的康複速度簡直就是一個奇跡,純良,你是不是給了他什麼祖傳秘方?”
許純良道:“趙飛揚給他的這個人情的確夠大,說給了他第二次生命都不為過,喬如龍感謝趙飛揚也是應該的。”
高新悅道:“爸,小許有正經事做,您當人家整天像您一樣閒著。”
許純良知道他還有話想單獨跟自己說,兩人到了外麵連廊,高新華再次摸出香煙,許純良幫他點上。
許純良道:“我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怎麼敢用在他身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擔不起那個責任。”
幾個人都樂了,高新悅道:“真是越老心眼越小。”
高新華道:“我明顯能夠感覺到趙飛揚的變化,他現在麵對華年集團強勢了許多,華年集團此前截留的那筆錢,退了一半給長興,唐經綸最近一段時間都在東州,也參加過幾次長興的內部會議,可趙飛揚根本不給他麵子。”
許純良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心臟的供體是誰?”
高新華道:“純良的確很優秀,可越是優秀越是要懂得低調,畢竟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高新華端著菜出來:“爸這是想家了,原本說五一回東州,可方田那邊加班,他不能回來,所以爸回去的計劃也泡湯了,爸,我這不是專程來看您了。”
高新華道:“對了,喬如龍已經出院了。”
高曉白答應了一聲,把酒瓶從許純良的手裡拿過來。
高宏堂道:“年輕人外出多學習是好事,來,喝酒!”
高新華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得嘞,我和純良出去抽支煙。”
許純良笑道:“我這不是來了嘛。”
高新華道:“您還彆說,純良還真有這個本事。”
說起趙飛揚,高新華顯得有些鄙夷,他越來越發現自己和趙飛揚三觀不合。
高宏堂讓高曉白把酒放起來,晚上的酒他準備好了,高宏堂道:“前兩天就聽曉白說你來京城了,你也是,來了不到家裡坐坐。”
許純良道:“高爺爺心眼可不小,依我看他是想老朋友了,想回去跟我爺爺殺幾盤棋。”
高宏堂招呼許純良坐下,高新華也挨著許純良身邊坐了,許純良把桌上的那瓶劍南春給開了,幫他們爺倆倒上,高宏堂道:“怎麼能讓客人倒酒,曉白你來倒。”
高新華道:“又不是什麼秘密,在他住院期間,趙飛揚幾乎每天都會去探望,也不嫌穿隔離服麻煩,這個人啊,口口聲聲說不想彆人知道是他妻子提供的心臟,可現在幾乎全世界都知道了,我都懷疑是他親口告訴喬如龍的。”
幾個人乾了一杯酒,高曉白給他們滿上,她倒酒的業務明顯不熟練,灑了不少出來,許純良看不過,又把酒瓶要了過來。
許純良道:“你真相信趙飛揚會為長興著想?”
高新華道:“純良啊,這次你來京可有不短的時間了。”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奉命學習京城文旅,順便上一下集中培訓課。”他並不想解釋背後真正的原因。
許純良道:“朋友送的,拿來給您嘗嘗。”
高新悅不想跟父親在這件事上繼續探討下去,讓他們幾個趕緊上桌其他的事情她來接手。
高新華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裴琳的死對趙飛揚打擊很大,他對唐家兄弟不僅僅是不滿,簡直是仇恨。”
許純良道:“他做事應當還是有分寸的,估計是短時間內心理上調整不過來。”
高新華搖了搖頭:“你還是不了解他,趙飛揚這個人野心一直都很大,但是他始終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所以做事經常左右搖擺,前後矛盾,一旦他明確了目標,他或許會爆發出很大的能量。”
許純良看穿了高新華在擔心什麼,他是在擔心趙飛揚瘋狂起來會拿整個長興當賭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