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臉一熱,啐道:“說得跟你見過似的。”
許純良敢斷定蘇晴這話有誘敵深入的意思,如果沒有其他人在場,說不定他就現場驗證一下,蘇晴的反應肯定是半推半就,許純良感覺這紅塵俗世中的誘惑實在太多,自己的這顆道心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考驗和煎熬,還好是自己,彆人早就把持不住了。
大家落座即將開飯的時候,鄭培安打來了電話,語氣顯得有些焦急,原來姬佳佳剛才和病人發生了衝突,直接用一瓶生理鹽水把病人給開瓢了。
現在對方家裡來了不少人討要說法,把長善醫院大門給堵上了,警察也來了,姬佳佳因其暴力行為被警方帶走調查。
從姬佳佳來東州那天起許純良就感覺這妮子早晚得給自己惹禍,該來的總會到來。
這頓飯許純良是吃不成了,他向客人簡單說明了一下,讓他們自己照顧自己,反正也不是外人,他這邊趕緊前往轄區派出所滅火。
顧厚義已經到了派出所,正在辦理手續,許純良找警方了解了一下情況,病人叫王文傑,三十九歲,當天去長善醫院是看痔瘡的,姬佳佳不知怎麼就跟他衝突起來,反正警方從監控看,這個王文傑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也沒有挑釁的行為。
姬佳佳下手夠重的,把王文傑的前額砸出了一個大口子,縫了五針,出了不少血,當時由鄭培安為他緊急清創縫合,王文傑要求進一步檢查,人已經送到長興醫院做頭顱ct去了,長善醫院主要看肛腸,沒買螺旋ct,因為暫時沒那個必要。
現在王文傑家裡來了二十多口子人正堵著長善醫院的大門,已經嚴重乾擾到長善醫院的正常診療秩序。
許純良並不關心王文傑怎麼說,他想知道姬佳佳打人的原因,讓人無奈的是,姬佳佳來到派出所之後什麼話都肯不說,以沉默對抗警方的提問。
姬佳佳也不是小孩子了,她已經年滿十六歲,根據刑法
顧厚義辦好了擔保手續先回醫院處理糾紛去了,建議許純良好好跟姬佳佳談談,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派出所一名女警的帶領下,還穿著一身護士服的姬佳佳虎著小臉從裡麵出來了。
許純良等她上車之後道:“那個人是不是招惹你了?”
姬佳佳道:“我不想說。”
許純良道:“事情都鬨出來了,你一句不想說就完了?保持沉默就等於是承認你得自證清白。”
姬佳佳道:“有那必要嗎?你把我弄到東州來,不就是換一種方式圈著我,你說讓我學醫,還說要親自教導我,可事實上就是把我安排給唐明媚管教,她讓我跟著護士學習,在這座醫院我能學到什麼?整天賠著笑臉,不管那些病人多惡心多討厭,我活不長的,為什麼要委屈自己?我自己就是一個病人,我為什麼還要伺候其他人?”
“誰說你活不長?”許純良聽她發泄了一通之後,心中居然有些內疚,這段時間他隻顧著忙傳染病院的事情,忽略了姬佳佳的感受,幾乎跟她沒怎麼見過麵,平時也很少打電話給她,這妮子有怨氣也可以理解,但是你再生氣也不應該拿病人撒氣啊。
姬佳佳推開車門下車,然後狠狠將車門關上,大聲道:“你不用可憐我了我承認你和逐月都是為我好,可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幫助我,也不需要任何人可憐我!從今天起,你就讓我自生自滅吧,反正這個世界上也沒人在乎我。”
姬佳佳氣衝衝向前走著,許純良開車在後麵緩緩跟著:“上車!”
姬佳佳摘下護士帽狠狠扔向許純良的那輛車。
許純良無奈地搖了搖頭在路邊將車停下,準備追上姬佳佳將她拖上車。
姬佳佳走了沒幾步,兩個染著黃毛的小混混迎麵攔住了他,其中一個咧著嘴道:“美女,加個微信唄。”
姬佳佳道:“加你媽的微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