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你也沒那麼無辜,我知道你心裡怨我,可你要怪還是應當怪布置桃煞的人。”
曹木蘭氣得渾身顫抖,麵對奪去自己童貞之人,自己卻偏偏沒有辦法對付,甚至不能將他繩之於法,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不過許純良有一點說得是事實,桃煞是自己布置的,她的本意是利用桃煞讓掉入陷阱的許純良和逐月意亂情迷,醜態百出,自己拍下他們的視頻,以此作為把柄將他們控製。
可曹木蘭聰明反被聰明誤,她現在已經明白了,許純良和逐月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化解了自己的圈套,又將計就計將她引入圈套之中,隻是有一點她還不明白,他們究竟用了什麼方法順利走出了紅塵輪回陣。
曹木蘭最後的記憶就是許純良噴出的那一口白色煙霧,她分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曹木蘭強忍仇恨:“伱……你究竟對我做過了什麼?”雖然心中已經完全明白,可還是想聽許純良親口說出來,曹木蘭其實就是還不肯承認現實,如果許純良告訴她什麼都沒發生她也不會相信。
許純良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都已經發生的事情了並不重要。”他心中強忍著笑,你越想知道我就越不告訴你,就是要讓你猜,就是要讓你糾結。
曹木蘭心說對我很重要。
許純良轉向戲樓的方向:“這裡過去是關帝廟,江湖中人之所以那麼敬仰關二爺是因為他義薄雲天,你知不知道關二爺的神像也是有分彆的,生意人拜金袍關公,求的是財神庇佑,財源滾滾。關二爺不但武功蓋世,而且他擅長理財算賬,獨創了原、收、出、存的記賬法,是會計和審計的祖師爺。江湖人拜綠袍關公,講究得是江湖義氣……”
曹木蘭冷冷打斷他的話道:“我隻知道關公不睜眼,睜眼必殺人。”
許純良笑道:“你今天殺氣很重現在的疲門由你當家做主,既然如此你理當為武援義的事情負起責任,武援義讓嚴洪等三人潛入我家裡意圖謀害我的性命,這件事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
曹木蘭心中暗歎,一切還是武援義帶來的麻煩,如果不是他惹事在先,許純良怎麼會追根溯源找到這裡?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為許純良找理由,昨晚失貞之事對自己影響巨大,心境已經徹底煩亂了,武援義該死,許純良更該死,男人果真沒有一個好東西。
曹木蘭道:“他的事情,你為何要報複到我的身上。”心中又是委屈又是仇恨,她原本跟雙方的仇恨沒有半點關係,怎麼稀裡糊塗就成了受害者。
許純良道:“此言差矣,明明是你先對我們下手,我既然敢來見你就不怕承擔責任,昨晚發生的事情,也實非我所願,我低估了桃煞的威力,你若是想報仇,隻管出手,我絕不還手。”
許純良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他料定曹木蘭不敢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出手,其實就算她拔出刀來砍殺自己,許純良也不會老老實實站著等死,我答應你不還手可沒答應你我不逃跑,隻要許純良想逃,能追上他的沒有幾個。
曹木蘭咬了咬嘴唇:“你以為我當真不敢殺你?”
許純良道:“其實你想報仇也不一定親自出手,你可以報警,如果我觸犯了法律,我可以接受一切懲罰。”
曹木蘭不是沒想過報警,可報警之後呢?許純良會不會將她的秘密全都公諸於眾?以這廝犯下的罪行最多也就是幾年的牢獄生涯,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一旦事情敗露恐怕比他蹲的時間還要長。
更何況昨晚的事情若是被傳出去,隻怕她和整個疲門都會成為江湖上的笑柄,不但被人將老巢一窩端,連自己都搭進去了。
曹木蘭意識到許純良將自己的心思揣摩得很透,所以他才這樣肆無忌憚地為所欲為,事後居然還敢來跟自己相見,她這一生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許純良指了指一旁的咖啡館:“去喝杯咖啡吧。”
不等曹木蘭表態,他已經走了進去,曹木蘭隻好跟著,許純良在臨窗的位置坐下,沒多久看到曹木蘭進來,他點了兩杯咖啡,目光投向窗外道:“你不是一個人過來的。”
曹木蘭暗歎這廝狡詐,她在周圍安排了不少人,其實曹木蘭也清楚在這樣的場合沒可能對許純良下手,但是她還是做出如此安排,不得不承認她在和許純良的鬥智鬥勇中完全處於下風,自己明明是個受害者,就算她殺了許純良也是理所應當。
曹木蘭想到這裡抬起雙眼惡狠狠盯住許純良。
許純良若無其事地喝了杯咖啡道:“我知道你心中多少是有些委屈的,不過有些事既然已經發生你也不用太介意。”
曹木蘭滿臉寫滿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廝說得是人話嗎?你侵犯了我,還勸我不用太介意,你知不知道貞潔對一個女人意味著什麼嗎?
許純良道:“過不幾天,你就會覺得這件事其實並……”話都沒說完呢,曹木蘭伸手就抓起咖啡杯,她準備將這杯滾燙的咖啡潑在這廝無恥的嘴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