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迅速退出人群,快速衝向臨時停車位上的汽車,上車之前,她特地轉身看了看,許純良並未追趕上來,警察也沒有追來,甚至沒有聽到任何的警笛聲。
白蘭抿了抿嘴唇,以許純良的智慧,他一定猜到了自己提醒他的原因。
白蘭準備啟動汽車,忽然低下頭,一把尖刀刺了個空,白蘭左手抓住對方握刀的手腕,右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狠狠戳在對方的腋下,從肋間的縫隙直插他的右肺,肺部的急劇壓縮,讓對方的右臂喪失了力量。
白蘭的身體在狹窄的空間內完成了難度極高的轉體,然後抽出匕首,狠狠切斷了對方的頸部動脈,湧泉般的鮮血噴射到車窗車頂。
白蘭迅速下了車,從後備箱拎出一個行李箱,鎖上車,向前方走向天橋。
來到天橋上,望著那輛車唇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摁下遙控器。
蓬!那輛車在爆炸聲四分五裂,白蘭將遙控器扔了下去,快步走過天橋,她知道今天的行為將會帶來什麼,意味著她失去了拚搏多年方才獲得的一切,意味著她的餘生將顛沛流離亡命天涯,李秉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背叛他的人。
黃有龍望著氣急敗壞的李昌佑不由得有些想笑,點燃了一支雪茄,吞吐出一團煙霧:“我有沒有聽錯?你在找我要人?”
李昌佑道:“白蘭是從你這裡離開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黃有龍道:“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明明可以用商業手段達成目的,伱們非要使用暴力,真當是在半島?在這片土地上有些問題不是錢就能解決的,白蘭的事情你們有沒有向我交代過?女人都是有缺點的,知不知道你們的計劃為什麼會失敗?任何人都是有感情的,白蘭也是一樣,她不忍心殺死許純良,她喜歡上許純良了。”
李昌佑向後退了兩步,他點了點頭道:“等我抓住她再說!”
這是把假槍,許純良真是無語,居然拿一把假槍來恐嚇自己,他用槍指著白蘭的後腦勺。
許純良道:“如果我報警,你就不能好端端在這裡坐著,你怎麼沒回自己房間?讓我猜猜,一定是背叛組織,被追殺不敢公開露麵,你究竟是怎麼潛入到我的房間裡?”
白蘭怒道:“你放開我。”
白蘭道:“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得逞。”她算準了許純良不會這麼做,不然他也不會在現場放任自己離開。
許純良喝了口酒道:“放心,酒裡沒毒。”
黃有龍冷冷望著李昌佑道:“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我都不知道你們要對姓許的下手,我怎麼泄漏你們的秘密?現在你還是考慮如何交代吧。”
白蘭道:“這樣的炸彈我在你房間裡放了三個,大不了,咱們一起死。”
白蘭道:“把臉轉過去……”
許純良笑了起來:“樂星在我們的土地上也不敢太過猖狂,不如咱們談談怎樣合作,你怎麼幫我對付樂星?”
許純良道:“誰讓你這麼乾的?”
許純良道:“夠狠。”
根據警方目前掌握的情況,這次的爆炸暫時被定性為煤氣泄漏。
許純良扭過頭去。
白蘭關切道:“我姐她……她現在怎樣了?”
白蘭道:“這次過來見你就抱定了必死之心,借過!”
許純良道:“如果我沒理解錯,你現在已經無路可逃了?”
許純良道:“我可以將你扭送公安機關,人證物證俱在,不怕那老東西不承認。”
李昌佑怒吼道:“你為什麼要找她過來,你跟她說了什麼?”
白蘭道:“對你這種人不多點心眼不行。”
白蘭不屑道:“你想炸死我?”
白蘭接過並沒有喝,她對許純良仍然充滿了警惕。
白蘭用槍口頂住許純良的脊背:“回答我的問題。”
許純良道:“我這個人報複心很重的,你今天怎麼對我,我以後怎麼對你。”
白蘭道:“給你一個忠告,你最好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你鬥不過他們。”
許純良道:“我今天差點死在你手裡,我憑什麼答應你?”
李昌佑道:“車世雄是你的心腹。”
白蘭道:“東州青山礦遺址下麵可能隱藏著一個秘密,當年的那場礦難應該是人為造成,其目的就是要掩蓋這個秘密。”
白蘭道:“我可以幫你對付樂星。”
許純良指責她:“太陰險了吧!”
許純良打量著眼前這個差點將自己置於死地的女人:“誰讓你對我下手的?”
許純良道:“你現在落在我手裡了,還有選擇嗎?”
白蘭道:“你陰險狡詐,我做好了準備,你看看枕頭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