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跟許純良碰了下酒杯道:“小許啊,前陣子你可給我們長興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他指的是姬佳佳在長興醫院打人的事情。
許純良道:“趙院,那件事不是已經澄清了嘛。”
趙飛揚道:“雖然澄清了,可社會上有許多人還是認為那個小護士是我們醫院的,給長興的聲譽造成了很壞的影響,如果不是考慮到你的緣故,我肯定不會這麼算了。”
在那件事上許純良的確理虧,趙飛揚心裡憋著一股子氣,當著傅國民和徐穎,許純良還是給了他一個麵子:“無論怎樣,那件事都給長興添麻煩了,趙院,我敬您一杯。”
趙飛揚很愉快地喝了這杯酒道:“我可一直都把你當成小兄弟看,看到伱在傳染病院闖出一番天地,我心中彆提多高興了,說不定啊,以後咱們還會有合作的機會。”
許純良有些討厭他這種大哥做派,故意道:“趙院難道要收購我們醫院?”
趙飛揚笑道:“合作有很多種形式,不一定非要收購嘛。”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我記住了,以後有需要趙院幫忙的地方我直接找你去。”
許純良認為這頓飯吃得毫無意義,他跟趙飛揚理念不同,兩人勉強坐在一張桌子旁吃飯也是虛情假意。
蒙麵人冷冷道:“這就是背叛的代價。”
金信惠打開手電筒向裡麵走去。
“跪下!”
蒙麵人做了個手勢,施暴的兩人停了下來,其中一人抓住車世雄的頭發,把他的頭提了起來,車世雄滿臉是血,看樣子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口中仍然道:“此事和她無關,你放了她。”
許純良笑了起來:“就算我想回去,趙院也不會要我。”
棍棒如雨點般落在車世雄的身上,車世雄魁梧的身軀蜷曲在地上,他忍受著對方的虐打,隻希望自己的讓步可以換來金信惠的平安。
車世雄道:“信惠?你沒事吧?”
許純良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喂,徐姐,什麼?”
傅國民從他的目光中意識到了什麼。
趙飛揚道:“是他先禍水東引,上次鬨事的姬佳佳明明是他的人,非得裝不知道。無論怎樣,他都是出身長興,是我一手提拔,不然他哪會有今天的風光,可他怎麼做的?屢次針對長興,長善肛腸醫院其實就是他許家的,真當我不知道啊!他把顧厚義弄去當院長,鄭培安在那裡兼職,連我們長興的護理部主任唐明媚都停薪留職去了那裡,最近挖走了不少我們醫院的護士,這不是吃力扒外是什麼?”
蒙麵人冷笑起來,他用韓語回應道:“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討價還價?現在你女人命在我的手裡,跪下!”
金信惠沒有說話,她的病情雖然開始好轉,但是她生平最大的心事還沒有得到解決,還沒有找到妹妹。
裡麵傳來聲響。
徐穎道:“年少輕狂誰都有過,現在你們都不在一個單位,多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許純良道:“可能裴琳的死對他刺激不小,性格變得有些偏激了。”
許純良陪著傅國民走了一段,傅國民在體製中混了多年,他和趙飛揚是多年的朋友,和許純良也共事過一段時間,對他們兩人都算熟悉,今晚他全程在場,傅國民道:“你當初沒選擇回長興是對的,好馬不吃回頭草嘛。”
徐穎哭喊著往前衝,幾次都被人給推倒在地,飯店保安等那幫人離去之後才趕了過來,他們就掙那點工資能在這個時候過來幫忙就不錯了,趙飛揚又不是在飯店內挨揍,跟他們關係不大。
許純良掛上電話向他道:“趙飛揚被人打了。”
金信惠掙紮著,竭力用鼻息發出嗯嗯的聲音,她就算死也不想車世雄因自己受到侮辱。
趙飛揚道:“我雖然生氣倒不至於跟他一般計較,這個許純良處處都在跟我較勁,他去傳染病院之後馬上要搞什麼二期工程,其實就是建設綜合醫院。”
車世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你放開她,不然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
車世雄用力咬了咬嘴唇,他終於還是選擇屈服,緩緩跪了下去,身後兩道黑影向他靠近。
徐穎掏出手機拍那輛車,這時候趙飛揚的司機也來了,看到血頭血臉的趙飛揚,趕緊過去攙扶他:“趙院,趙院……”
金信惠淚如雨下,可惜她的力量太過虛弱,根本無法掙脫對方的控製。
傅國民也笑了起來,意味深長道:“當局者迷,他雖然辭去了公職,可還是沒有脫離體製的習慣性思維。”
徐穎這才知道趙飛揚生氣的真正原因,笑道:“這也值得生氣啊?你要把格局打開,人家既然能把人給吸引過去就證明給的條件優厚,你應該反思長興人才流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