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世雄道:“你放心,我不會放棄,我會陪著你一起尋找信蘭。”
趙飛揚痛苦地擺了擺手:“彆動我……肋骨可能斷了……送……送我去醫院……”
車世雄點了點頭:“咱們明天就離開這裡,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車世雄向前走了一步,蒙麵人刀鋒下壓,金信惠的頸部被割破滲出鮮血。
車世雄笑道:“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收拾吧,看看還有什麼值得帶走的東西,小心一點。”
傅國民道:“既然不是一路人,還是少來往吧。”這是他給許純良的忠告,也是自己心裡的感受。
趙飛揚懵逼了,根本搞不清什麼情況,他在京城沒得罪什麼人啊。
車世雄頓時警惕了起來,他從地上撿起一塊磚。
徐穎道:“競爭無處不在,你怕彆人挖你們的牆角就應該先把基石給壘結實了,飛揚,不是我說你,現在傳染病院新院還沒開始建設,你根本不用為此感到焦慮。你和許純良也不存在競爭關係,你把經營醫院當成平生最大的事業,許純良建設醫院更像是覺得好玩。”
徐穎尖叫一聲,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被其中一名大漢推倒在地,幾個人訓練有素,從停車到離開總共不到兩分鐘。
送走他們之後,徐穎多留了一會兒,其實今晚她說話不多,不過作為旁觀者,她看得更清楚一些,輕聲歎了口氣道:“飛揚,不是說好了敘舊,你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乾什麼?”
車世雄在對方的虐打下渾身是血。
趙飛揚道:“你沒聽他故意提起心胸外科的事情,我擔心他真要是建起來醫院
傅國民情緒也不高,趙飛揚雖然刻意顯得低調,但是明顯還是能夠察覺到他隱藏在骨子裡的得意,傅國民也不需要他的同情,兩人辭職的目的也不一樣,趙飛揚之前辭去公職是為了謀求更大的利益,而自己是為了維護自身的尊嚴,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他們這頓飯不到兩個小時就結束了。
在他的身後一人衝了出來,揮起鐵棍狠狠砸在車世雄的腦後,車世雄遭受這次重擊,摔倒在地上,他試圖反擊,可想起金信惠在對方的手中,又隻能選擇放棄。
“真是深情啊,如果她死在你的麵前,你一定會痛不欲生吧?”蒙麵人揚起短刀準備割開金信惠的咽喉。
趙飛揚將徐穎送到外麵,等司機開車過來的時候,一輛車在他們身邊停下,從車上下來了四名身材魁梧的壯漢,他們呼啦一下將趙飛揚給圍住了,不由分說揮拳就打。
“我送你。”
車世雄檢查了一下損失的情況,其實根本沒必要來這一趟,這次的爆炸已經讓店鋪麵目全非,根本沒有剩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金信惠望著眼前一片狼藉的烤肉店,眼淚止不住落了下來,這裡是他們好不容易才建立的事業,而現在已經完全毀了。
徐穎道:“就許你們建設股份製醫院,不許人家建設新醫院?這一點上我可不讚同。”
趙飛揚道:“這小子最近有點得意忘形了,我也是出於好意給他提個醒,省得他栽跟頭,畢竟是我一手帶出來的。”
可這兩分鐘對趙飛揚來說宛如半個世紀那般煎熬,拳腳棍棒輪番往他身上招呼,他被揍得爛泥一樣癱倒在地上。
此時裡麵腳步聲傳來,一名蒙麵人挾持著金信惠走了出來,左手捂著她的嘴,雪亮的刀抵住金信惠的咽喉。
“什麼?”許純良的臉上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笑意。
趙飛揚本想安排司機送他們,傅國民表示不用,他家距離這裡不遠,想走兩步。
金信惠道:“是我拖累了你。”
車世雄從身後抱住了她消瘦的身軀,金信惠握住他多毛的大手,柔聲道:“都說清楚了?”
許純良也沒讓趙飛揚安排人送,他和傅國民一起走了。
趙飛揚麵色一沉,徐穎什麼意思?是說許純良的能力遠超自己嗎?
徐穎見他麵色不悅,知道他根本聽不進去,笑了笑道:“不聊了,我也該回去了。”
金信惠沒有回應他。
“不要!”車世雄大吼道。
咻!一聲尖嘯撕裂了夜空。
蒙麵人的頭顱向前用力一點,一支羽箭從他的後腦射了進去,直接貫穿他的顱腦,鏃尖穿透他的前額暴露出來,染血的鏃尖閃爍著森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