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走入客廳,夏侯木蘭跟在他的身邊。
許純良走入客廳的那一刻,四位長老同時站起身來,他們都感覺到從門主身上散發出來的逼人氣勢。
這其中查有良是個練家子,看到門主精華內蘊的雙目,不怒自威的表情,心中暗歎,夏侯尊閉關幾年發生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就這氣勢,沒有幾十年的修煉是無法達到的,他哪知道許純良已經進入了先天境,再厲害的後天境在先天境麵前都是渣渣。
“參見門主!”四人齊聲道。
許純良的目光逐一從他們臉上掃過,一半都是熟人啊,孟懷義不認識,翟平青聽說過,當初還有意請他爺爺過去坐鎮國醫館。查有良見過一麵,武功上不是自己的對手,最讓許純良沒想到的就是黃望麟,黃三爺啊黃三爺,想不到你這個一身正氣的大收藏家也是江湖中人,還有這樣鮮為人知的一麵。
許純良的眼神太有威懾力,四人不敢跟他對視,一半出於尊敬,一半是被他給震住了。
許純良大馬金刀地坐下,向夏侯木蘭道:“木蘭,給幾位叔叔伯伯倒茶。”
夏侯木蘭趕緊去了,給幾人添滿茶。
孟懷義率先道:“恭喜門主出關,不知門主這次召我們過來是為了什麼事情?”
許純良道:“我沒事就不能找你們了?”
孟懷義被他懟得麵色尷尬,訕訕笑道:“那倒不是,這幾年我時常想著過去探望門主,又擔心打擾門主修行。”
夏侯木蘭端著一杯茶給許純良送了過去:“爸,您喝茶。”
許純良心滿意足地望著她,這聲爸喊得舒服,我是不是有些邪惡呢?先天境的副作用真是不小,過去我不是這個樣子的。
孟懷義說完見到門主沒搭理他,悄悄給翟平青使了個眼色。
翟平青道:“門主,我這幾年倒是經常去木蘭基地,和木蘭小姐見過幾次,也問過門主的消息,木蘭小姐都說您不想見任何人。”
許純良道:“木蘭都跟我說了,我心領了。”
翟平青心說我可沒得罪你,這些年我們康健集團沒少照顧你們生意。
黃望麟道:“門主,您身體還好吧?”
許純良皺了皺眉頭,表現得有些不耐煩,黃望麟也不想觸這個眉頭,馬上不再繼續往下說。
許純良道:“今天找你們幾個過來,是有幾件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翟平青道:“門主英明,此事我深表讚同,過去我就提出過,武援義這個人行事偏激,而且做事不擇手段,如果繼續留他在門中,還指不定會惹出多大的禍端。”
黃望麟點了點頭道:“時代已經不同了,當今乃是一個法治社會,我們也應當與時俱進,經營的策略和方法要有所改變,想要和時代抗爭無異於螳臂當車,自掘墳墓。”
他們兩人的共同特點就是家大業大,做得也都是正當生意,都非常愛惜羽毛,誰也不想和武援義這種人聯係,這種人必須要遠離,省得他出事的時候濺自己一身血。
查有良成為長老的時間最短,他和武援義甚至都沒打過交道,所以也沒啥發言權,反正兩位長老都這麼說了,應該也沒錯,還是不發表意見為好。
孟懷義道:“話雖如此,武援義畢竟為疲門立過汗馬功勞,本身又是疲門元老,我記得他還救過門主的性命吧。”
許純良心說這個老東西看來不是什麼好鳥,冷冷望著孟懷義道:“你在暗示我欠武援義的人情嗎?”
孟懷義低聲道:“不敢,我隻是怕人誤會門主。”
許純良道:“他武援義惹下這麼多的禍端,哪件事不是我為他善後?這次他玩得太大,已經被警方盯上,而且他刺殺蘭門的護法,如果隻是江湖恩怨倒還罷了,他派人潛入東州,去刺殺一個叫許純良的。”
黃望麟吃驚地啊了一聲,引得幾個人都向他望去。
許純良故意道:“老黃,你認識許純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