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雅淡然一笑:“她對你倒是真的挺好的。”
林思瑾心說這妮子怎麼說話呢?我對乾兒子真的好,我對你難道都是虛的?
許純良非常清楚這位乾媽可不是什麼好脾氣,趕緊幫著圓場,以免這母女倆當著自己的麵衝突起來,邀請她們去室內參觀。
林思瑾先進去,許純良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葉清雅表示自己還想在院子裡看看。許純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葉清雅翻了個白眼給他。
許純良心知肚明,這件事瞞不過葉清雅,今天安排的這場局肯定惹她不開心了,不過對葉清雅他還是很有辦法的。
房間裡傳來林思瑾的聲音,許純良趕緊進去了,林思瑾指著牆上鏡框內的照片道:“這就是你大爺爺?”
許純良點了點頭:“是!”
林思瑾道:“我見過他,前兩年,我們專門組織了一次國內名老中醫的座談交流活動,我跟周仁和老先生見過麵,還說過幾句話呢,周老先生儒雅風趣,給我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真是想不到,兜兜轉轉,這還沾親帶故的。”
許純良朝外麵看了一眼,葉清雅還沒進來,掏出她的相機拍攝牆頭的那隻野貓,文青病犯了,看到野貓都比見到親媽感興趣。
林思瑾小聲道:“算了,隨她去吧。”
許純良道:“那可不成,我還有一計。”
林思瑾感歎道:“母女倆之間那麼多的算計,她對我的偏見是難以扭轉了,不強求。”
許純良低聲道:“您這句話就表明您一點都不了解她,清雅姐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在這方麵她跟您有點不一樣。”
林思瑾瞪了他一眼:“我怎麼就不一樣?難道我是個冷血之人不成?”
許純良有種裡外不是人的感覺,趕緊解釋道:“您彆急啊,我的意思是,她內心柔軟……”
“我就鐵石心腸?”
要說林思瑾的情緒不受到一丁點的影響也不可能,看到女兒對自己冷淡的態度,心中難免失落。
許純良道:“伱們娘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不過,根據我了解到的點滴,應當是清雅姐需要關心的時候您沒有給她想要的。”
林思瑾黯然歎了口氣道:“都過去了,我就算後悔也沒用了,她已經長大,不再需要我關心了。”內心之中悵然若失。
許純良道:“她不需要您需要啊,她嘴上不說可心裡是關心您的,假如您遇到什麼事情,她肯定
這次輪到林思瑾給他白眼了:“你小子就不能巴我點好。”
許純良道:“我有個辦法……”
慵懶的野貓終於從牆上站起身來,邁著慢吞吞的步子走了,葉清雅放下相機,其實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這隻貓身上。過去了這麼多年,和母親之間的隔閡始終存在,她甚至已經不知道應該和母親怎樣交流。
許純良笑眯眯出現在她的身邊:“清雅姐,給我拍一張唄。”
葉清雅沒好氣道:“拍你個大頭鬼。”
許純良道:“這裡收藏了不少明清時候的書法作品,要不你幫著品鑒品鑒。”
葉清雅道:“趕緊陪你乾媽去吧,她這方麵的修為也不淺。”
許純良道:“咱倆多親多近,你們葉家我最先認識的就是你,跟誰親我還不清楚。”
“你就這麼跟我親的,出賣我?”葉清雅恨不能去揪他的耳朵,不過她沒這麼乾,嘴上嗔怪著,可心裡並不是真的生氣,也就是許純良,換成另外一個人這麼乾,她說不定真會翻臉。
許純良道:“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她要……”
房間內突然傳來一聲驚呼,葉清雅和許純良對望了一眼,許純良
林思瑾望著許純良忍俊不禁的表情,真怕他一個不小心笑出聲來,這孩子表演天賦也太差了,既然決定聯合套路我閨女了,你得入戲啊,能不能有點專業精神。
葉清雅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也進去看個究竟。
林思瑾指著小腿:“蛇……蛇……”一條小青蛇咬住林思瑾的小腿不放。
許純良過去捏住小青蛇的七寸,來到外麵將那條蛇扔到了院牆外,心中默念,蛇老弟對不住啊,關鍵時刻得請你助攻。葉清雅太聰明,不能留下證據,萬一讓她得知是一條無毒蛇,那自己和林思瑾聯手上演的苦肉計就白費了。
雖然是欺騙,這也是善意的欺騙,不是她們母女,彆人我還不樂意騙呢。
葉清雅看到母親的小腿上留著兩個清晰的小血洞,緊張得驚慌失措:“怎麼辦?蛇有沒有毒?媽,您感覺怎麼樣?”
情急之下,媽都自然而然地喊了出來。
林思瑾本來也覺得用苦肉計來對付女兒有些荒唐,可斟酌之後,也不失為一個破局之法,看看女兒心裡到底有沒有自己?若是她關心自己,自己什麼尊嚴都可以放下,若是她對自己冷漠如故,以後也就順其自然。
看到女兒緊張得都快哭出來了,林思瑾心頭一酸,眼淚簌簌而落,女兒啊,我的乖女兒,原來你一直都是牽掛著娘親的。
葉清雅看到母親流淚了還以為她是嚇的,安慰道:“您彆怕,我們馬上……馬上送您去醫院……許純良!”
許純良一路小跑回到這娘倆身邊:“來了來了,不用去醫院,我找找,家裡有蛇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