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緣這個東西非常奇怪,薛安寧雖然也算相貌端正,但是肯定算不上美女,而且膚色黑了一些,舉止大大咧咧,有點男孩的味道,但是王金武偏偏就喜歡這一款。
趁著吃飯前的這段時間,王金武還特地買了身衣服換上,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雖然他長得不如許純良,但是至少在穿戴上要把許純良給比下去。
可王金武總覺得自己哪兒還少了點什麼?當局者迷,他悄悄問許純良:“兄弟,你覺得我還缺點啥不?”
許純良打量了他一眼,王金武穿得跟個暴發戶似的,換成是自己無論如何不會弄件boy的t恤套在身上,這衣服紮眼是紮眼,可穿上去整個人的氣質就變了,不像好人。
“挺好!”
王金武咧著嘴:“我也覺得挺好,不過我感覺咱倆站在一起,好像還是被你比下去了。”
許純良道:“你乾脆明說了吧,我不去行吧?”他作勢轉身要走,王金武趕緊把他給攔住了:“彆啊,伱不去,我跟人家聊啥?”
許純良道:“直接說喜歡人家,你對她一見鐘情不就得了。”
王金武多少還有點自知之明,這種直截了當的表達方式適合許純良,不適合自己,女人緣方麵,他跟許純良沒法比,同樣的招式,許純良百試百靈,自己就得碰得頭破血流。
許純良道:“我就納悶了,你才見人家幾個小時,到底喜歡她哪點兒?”
王金武一臉悠然神往道:“哪點兒我都喜歡,你有沒有發現她身上有股子女人身上不多見的颯氣?”
“男人婆唄。”
王金武道:“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兄弟,這方麵我得向你取取經。”
許純良道:“打住了,我是留給我老婆的,這可不能讓你隨便取。”
王金武哈哈大笑起來:“我呸,我沒那愛好,我可是個大直男。”
許純良道:“終於知道你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
“哪裡?”王金武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許純良道:“其實多數女人都不喜歡大直男。”
“你的意思是要有點彎度?”
許純良故意點了點頭道:“孺子可教也。”
王金武撓了撓頭:“你讓我種地打漁開車開船都行,可這方麵我真不行,兄弟,你教我怎麼彎?”
許純良道:“教你也學不會,你就是個天生直男,對了,你有沒有想好等見到人家聊什麼?”
王金武道:“我正愁這件事呢,這不打著你的旗號嗎?”
“你不怕我說多了把她給勾搭過去?”
“所以啊,你差不多就走,哥回頭給你發個大紅包。”
許純良笑道:“沒義氣啊。”
王金武道:“你哥老大不小的了,好歹得為自己的幸福努力一下你說是不是?”
許純良道:“這麼著吧,我幫你出個主意,薛安寧乾啥工作的?”
“考古的。”
許純良道:“所以你得從這方麵跟她尋找共同話題,吸引她的注意力,挖掘她的興趣。”
王金武道:“可我也不懂這方麵啊。”
“不懂沒關係,不懂剛好可以請教她,你主動把自己的短處暴露出來。”
“你真不是害我?”
兩人經過一個玉石古董攤,許純良指了指地上,讓王金武隨便買幾件回頭拿給薛安寧幫忙鑒定,王金武現在才算悟了,對許純良越發佩服起來,活該人家有女人緣,這麼簡單的手段怎麼自己就沒想出來?
許純良又發給王金武幾張圖片,該幫忙的都幫忙了,接下來要看王金武自己的本事了,不過許純良順便提醒了王金武一句,薛家背景不是那麼乾淨,薛安寧的父親薛仁忠曾經因倒賣文物進去過。
王金武則認為這世上沒有人不犯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再說了,他看上的是薛安寧,又不是她爹,人家薛安寧可是正兒八經的考古科研人員。
兩人來到鏡湖酒店,薛安寧就住在這裡。
他們直奔中餐廳,來到訂好的房間,看到薛安寧還沒到,王金武先把菜安排好。
薛安寧非常守時,準時進入了房間,一頭短發還有些潮濕,剛洗過澡,穿著一件黑色圓領衫,牛仔褲,踩著運動鞋,一看就知道平時是個不修邊幅的姑娘。
王金武主動向她伸出手去,薛安寧表現得也很大方,跟他握了握手:“兩位,有什麼事情電話裡說就是,何必專門請吃飯。”
王金武道:“我也這麼認為,可純良說還是當麵說好一些。”
許純良真是無語,你就彆把注意力往我這兒引了,你是主角,我隻是負責敲邊鼓的。
薛安寧向許純良笑了笑:“說吧,有什麼事情?”
許純良道:“你知道清雅姐離婚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