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奇道:“也有道理啊,對了,潘衛東現在是長興醫院的股東,你對這件事了解多少?”
許純良道:“我都離開長興多長時間了,人家醫院經營上的事情我一直沒怎麼關心過,也輪不到我這個局外人關心。”
陸奇道:“你能不能幫我分析分析,這件事誰嫌疑最大?”
許純良道:“潘衛東囂張跋扈,這種江湖人得罪的人多了,如果算上他老子當年得罪過的人,那更是數不勝數,我還真分析不出來,不過長興醫院最近發生了股權變更,華年集團將手中百分之八十的股份賠本轉讓給了香江濟世投資有限公司,我聽說這個潘衛東就是濟世投資有限公司的股東,要不你從這條線查查,說不定也能有點收獲。”
陸奇道:“伱是說這事兒華年集團也有嫌疑?”
許純良笑道:“我可沒說啊,你讓我幫你分析,我是看在朋友的份上幫你分析一下,我可不承擔法律責任。”
陸奇道:“行,我走了。”
“不留下來吃飯啊?”
“不了,等忙完這幾天我請你。”他可不是跟許純良客氣,是真沒有時間。
陸奇這邊剛走不久,又有人前來拜訪,這次是荷東集團總裁潘天化,他專程前來向許老爺子表達謝意。
潘天化已經搞清了事發經過,前往醫院確信兒子已經渡過危險之後,他馬上安排人手尋找刺殺兒子的真凶。
潘天化這個人能將荷東的生意做這麼大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這個人恩怨分明,有仇必報,有恩也一定要報。
潘天化來到許家之後說明來意,讓隨從將禮物放下。
許長善道:“這可使不得,我又沒做什麼,隻是剛好在現場,換成其他人也會這麼做。”
潘天化握住許長善的手,充滿感激道:“許老爺子,這些禮物和犬子的性命相比根本不算什麼,您老也不用跟我客氣,如果沒有您及時出手,我可能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許長善還想推辭,一旁許純良道:“爺爺,既然人家潘總一片誠心,您就收下吧。”
許長善聽他這麼說也就不再推辭,不過他跟潘天化也不熟,借口有事,將客人留給許純良去接待。
潘家父子和許純良之間有過衝突而且還吃過虧,不過潘天化現在的心態已經改變了許多。目睹藍星在逐月的引領下破而後立,蓬勃發展,潘天化才意識到自己當初接受那麼多藍星的物業以為撿了大便宜,可事實上卻當了接盤俠,自己的目光是何其短淺。
時代變了,必須要考慮轉型的問題,雖然在灰色領域賺錢很容易,但是夜路走多了哪能不遇到鬼。
潘天化道:“這次多虧了許老先生,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許先生隻管言語。”
許純良道:“我爺爺行醫一輩子,他肯定不會見死不救,對他來說隻是一個醫者本分罷了,潘總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們也沒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潘天化微笑點頭,以許純良的能力,人家自然用不上自己幫忙,他今天過來,也不僅僅是要感謝許老爺子,也是想通過和許純良見麵向逐月傳遞一些善意。
許純良道:“我聽說潘衛東是長興醫院的股東,你們荷東不是開酒吧夜總會的嗎?放著那麼賺錢的生意不做,怎麼轉型搞醫院了?這跨度是不是有點大啊。”
潘天化道:“你有沒有問過逐月,藍星當初為什麼要轉型?”
不等許純良回答,潘天化又道:“有些生意絕非長久之計,我現在才發現門主的確厲害,他看得比我要長遠得多。傳統的經營已經不適合當今時代了,如果我們不懂得改變,最後就要被時代所淘汰。”
許純良道:“潘總的意思是要全麵轉型了?”
潘天化歎了口氣道:“荷東發展到現在不是說轉型就轉型的,經曆了這一連串的事情,我也有所醒悟,姬佳佳的事情,我不再反對了,她是你的徒弟,也是我的門主。”
許純良頗感意外,想不到潘天化居然轉性了,當著自己的麵承認姬佳佳是他的門主。
許純良道:“她隻是一個小孩子罷了,哪有能力領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