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笑道:“外行就是外行,還是按照我原來的工作思維來考慮問題,所以我才過來請教你。”
許純良道:“李玉山、肖東都是內行,他們在文旅工作方麵可謂是經驗豐富,但是為什麼汪書記要把他們給撤掉?就是他們思維上有問題,他們的那一套行不通。據我所知,文旅局長的候選人可不少,但是為什麼汪書記選中了你。”
陸明道:“還不是因為你的推薦。”
許純良搖了搖頭道:“推薦隻是讓你入圍,最終做決定的還是汪書記,你有沒有發現,不管這次嘉年廣場出事,還是上次燒烤節鬨出大麻煩,都是一些自媒體在推波助瀾,迅速形成了輿情,汪書記肯定是考慮到了這一點,你有網絡監管的工作經驗,汪書記之所以選你,應該是考慮到以後東州文旅需要低調發展。”
陸明道:“低調?”在他看來想把文旅工作搞好就不能低調。
許純良道:“也不能太低調,就是要正確引導輿論的導向,多宣傳正能量的東西,少爆出一些負麵新聞,這方麵就要靠你把控了。”
陸明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就有點譜了,純良,我有一件事得求你,你能不能給我當個顧問啥的?當然,你如果願意來文旅局幫我就更好了。”
許純良搖了搖頭道:“短期內是不太可能了,傳染病院那邊新院建設我得忙著,而且汪書記這次去巍山島決定把國家級度假區指揮部從文旅局拆分出來,交給秦正陽負責,秦正陽當他的秘書就夠忙活了,根本難以兼顧那邊的事情,於是他把事情推給了我,還說是汪書記的命令,我不接受都不行。”
陸明笑道:“興許人家沒說謊就是汪書記的主意呢。”
許純良道:“指揮部雖然從文旅局拆分但是和文旅局的關係還是密不可分,以後的定位是協同工作,那邊我比較熟悉,我把那邊的工作給做起來,不是等於幫你分擔壓力了?”
陸明道:“我怎麼覺得壓力更大了,你那邊工作做得越好越顯得我工作不力啊。”
許純良笑了起來:“那還不是一樣的,你這邊工作出色,指揮部那邊顏麵也不好看啊。”他此時方才意識到,汪建明把指揮部從文旅局拆分出來可能就是這個意思,就要讓雙方你追我趕,拿出最大的潛力,從根本上改變東州文旅工作落後的現狀。
陸明道:“咱們兄弟沒有競爭關係,隻有合作,我巴不得你成功。”
許純良道:“對了,我後天要去南江簽署投資合同,你去不去啊?”
陸明道:“我去南江乾什麼?”
“拜碼頭啊,你這位東州新任文旅局長難道不去省裡拜會一下帶頭大哥?”許純良口中的帶頭大哥是省文旅負責人邢文虎。
陸明聽他一說,這才醒悟過來,拍了拍腦門道:“是啊,我肯定得去一趟。”
許純良道:“那就一起唄,我跟邢書記算得上是忘年交,到時候我把他約出來咱們見見麵,順便談談濟州文旅局不經咱們允許擅自考察水下沉城的事情。”
陸明對這件事一無所知,許純良把這件事的起因簡單說了一遍,陸明一聽就怒了:“豈有自理啊,他們濟州也太不夠意思了,招呼都不打就考察,這根本是沒把咱們東州文旅局放在眼裡啊。”
許純良道:“我最初也考慮把這件事通報給東州文旅局,讓局裡出麵去交涉的,可現在文旅局正在人事變動,實在是不知道誰負責,現在你剛上任,也不適合出麵交涉,而且人家是打著齊魯省的旗號,咱們東州文旅局即便是去交涉,人家未必搭理咱們,所以啊,還得找省裡。”
陸明連連點頭:“純良,我跟你一起去找邢書記。”
許純良道:“你最近見陸奇沒?”
陸明道:“他啊,自從回來之後就忙的跟沒頭蒼蠅一樣,一會兒南江一會兒京城的,局裡真把他當成拉磨的驢了。”
許純良笑道:“主要是他回來案子太多。”
陸明道:“案子多也不能可著他一個人用啊?嘉年廣場的案子交給他,東明街菜市場行凶殺人的事情也交給他,他們領導真當他三頭六臂啊。”
許純良道:“我估計啊,人家領導也不是毫無原因的,是不是這兩起案件之間有某種聯係,所以才將兩件案子都交給了他那一組。”